“我可以冒充你呀,这样可以给你打个掩护。”
“咱俩长相不同,身高也不一样啊,认识我的人不少,恐怕瞒不了人。”
“这你别管,我又不轻易用。”
谢少安犹豫了一会儿,从怀中又取出一块令牌:“好吧,公主吩咐,一切听你的,你要就给你,不过,我会向公主禀告。”
“随你。”朱天赐顺手接过,看也不看将两块令牌一起塞进怀里,“我交待完了,你去催催我的饭,昏了一天两夜,我都饿坏了。”
谢少安站起来:“你用了我的绣春刀,把你的剑借我罢?”
“不行,腰刀就是作个样子,我使不惯。”朱天赐按住腰边:“我这剑可不能轻易送人。”
“你,小气!”
谢少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转身就走。
他其实并不生气,只要大明无恙,别说小小一柄绣春刀,就是要他项上人头,他也绝不皱眉,这姓朱的虽然想法奇特,但思维严谨,并非发疯,他现在都有些相信真的有人可以穿越时空,这世上无奇不有。
朱天赐从床头里边取过自己的小包袱,解开把腰刀一起包好,绣春刀比长剑短一些,藏在厚衣里,倒也不怎么显形。
然后他舒心地仰躺在床上,轻轻哼起了后世的一首歌:
“手中雕刻生花,
刀锋千转蜿蜒成画,
盛名功德塔,
是桥畔某处人家。”
这顺天义军是无意中促成,如果真能改变历史,阻止蛮清阻碍中华,也不枉来此一遭。
不过,既然这世界连崇祯帝都没有,历史完全可以重画。
他现在准备风初起时,便拂衣而去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不多时,沈庄兴端来一海碗牛肉面,碗大得像脸盆一样,里面有大块大块的牛肉。
明朝法令,不许杀耕牛,否则有笞徒之刑,就是打屁股和流放,但顺天义军是反朝廷的,却不听这一套。
朱天赐看着牛肉,微微皱眉:“你去传令,哦,让顾全去传令,以后顺天义军也不许杀耕牛,否则一律编入敢死队,有战事冲在最前面。”
沈庄兴咽了口唾沫,心道:“这牛肉是为你现杀的小牛犊,我都没敢尝一口,如果这也不许,那与不许,这义军也当得太不自在了。”
他心中虽有异议,却不敢多说,领命而去,反正自己也不会留在义军之中。
朱天赐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嘴里,味道很是不错,质嫩爽口,油而不腻,不由食欲大动,风卷残云一般大快朵颐,早忘了刚才立下的规矩,再说自己只是吃肉,又没有杀牛。
“想不到起义军里也有好厨子,比黑风寨的老王头强多了,想必是新收的,嗯,我要不要带个厨子上路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