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命运对亮子的厚爱,小虎不由地在内心里强烈地控诉命运对他的不公,凭什么亮子有篮球、有运动服、有运动鞋,而自己却老是交不起学费?
凭什么亮子可能用蹲两年班那么小的代价就换来如此的巨大的回报,而自己却一直被命运的恶魔死死地咬着不放?
中考那年县里搞初升高改革,将原来的计划招生,改为计划招生和调剂招生结合,导致自己上了体检线却差1分没上录取线,害得德绍卖了家里的两头水牛去赌祖坟上将来能够冒青烟。
到了高中,自己感念于父亲的良苦用心和两头水牛的牺牲奉献,知耻后勇,奋发学习,可是高中读到一半父亲就走了,导致祖坟冒不出青烟来,只象征性地漏了点地气,只考上了个地专-地区医专。
书是有得读了,可是又碰上了省里的高考招生改革,试行并轨招生,地区医专的学杂费由几百块涨到了几千块。
秋姿向小虎笑了笑说:“咦,小虎,多年不见了。”
“啊……就是。”小虎应了一声后,赶紧把头偏向窗外,他不敢和秋姿的清澈的眼光相遇。
秋姿也瞟了一眼窗外,然后回过头来,笑着对小虎说:“听说你才从外面回来。”
小虎缓了缓说:“刚从温州回来。”
秋姿把称体重的秤子移了过来,说:“站上去吧。”
小虎老老实实地站上去,指针从0开始转,快速转到了52,又快速地回到46、47附近来回颤抖,最终停在了465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