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河南南阳的战友听了一会儿,从车厢头挤到车厢尾,把头伸出去看了一眼说:“别争了,这是长江。长江水浑,嘉陵江水清。”
车厢里没人答他的话,都用眼睛直直地看着他。他被大家盯得不意思起来,笑了一下说:“你们看我干嘛,不信啦,俺爸以前在重庆读滴书,他说滴。”
这下大家都信了,没人再争了,转而问他「你爸还跟你说了些什么?跟我介绍介绍下」「他跟你说过我们的学校吗?」“重庆有哪些好玩的?”
车子开了个把小时,开始不停地爬陡坡,不停地急转弯,两边再也没有高楼了,一边是深深悬崖、一边是陡峭的石壁。
小虎他们在车厢里根本站不住,像被筛的豆子一样,一会儿被抖到这边、一会儿被抛到那边,有的战友已经开始晕车呕吐了。
一位以前在部队学过驾驶的战友说:“奶奶的,这路就是我们老班长来估计也不敢开,重庆的司机到我们部队里可以直接开飞机了。”
一位已经狂哎不止的战友喘着气说:“哎,各位,不会把我们拉去卖了吧,怎么一直往山上拉呀?哪有大学建在深山老林里的?”
那位河南的战友马上宽慰道:“错不了,通院就是在山上的。”
车子穿过一个小隧道,总算把坡爬完了行驶在一条狭窄崎岖的山间公路上,公路两旁间间断断地散落着低矮的老旧的小平房。
有人家出现了,尽管车子还拐来拐去的,不过小虎他们总算可以在携行包上坐得住了,大家的肚子和心情都稍稍平复了一些。
又行驶了约摸十来二十分钟,车子速度慢下来了。在车厢前面的战友看到了学校的大门和门前挂着的牌子,激动地喊道:“到了!终于到了!”同学们纷纷挤上前去,看学校的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