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之前是太子是丞相就了不起了?现在还不是被人给撤了?
嬴子婴是这么想的,而郡尉也是这么想的。越想心里边越窝火。
我招谁惹谁了?大县尉?我呸!郡尉就是郡尉,县尉就是县尉,你整这么个不七不八的东西有意思吗?
这不就是在纯羞辱我吗?
所以,公元前205年十月初八,是夜,绵绵冬雨不停歇的洗劫着大地,原本蜀郡的郡尉一个人坐在街边酒肆独饮。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下是那坚毅的如同刀砍斧凿一般的铁汉脸。
离远了看,还真有那么一股风萧萧兮的意思。
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的出现在雨幕当中,渐渐的靠近了酒肆。
离得近了,看清楚桌边坐着的男人,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。
兄弟,不请在下喝上一杯?
男人抬起醉意朦胧的眼,打量了蓑衣之下那张伪善的脸,不屑的撇嘴说:杨秀清,想喝你就坐,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。
杨秀清也不客气,将蓑衣挂了起来,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对面,探下身子,有点儿咄咄逼人的意思,说:吴三桂,吴郡尉,吴大县尉,哈哈哈!
杨秀清的笑声准确的刺到了吴三桂的伤口上,手中握着的酒杯嘎吱嘎吱作响,等到他再次松手的时候,酒杯竟然变成了一缕粉末。
杨秀清,老子劝你,不想死的话,就赶紧滚蛋。
杨秀清不退反进,探前了半个身子,居高临下,直视着吴三桂的眼睛,说:怎么了?是我杨秀清耽误你高官厚禄了?
不是吧?你当郡尉和我没有关系,你现在成了大县尉,和我也没有关系。谁让你生气的你找谁去啊!怎么天天净想着跟我过不去?
怎么?瞪眼啊?吓唬谁呢?不行咱俩就找个地儿练练,你败了趁早滚蛋,别趟这趟浑水。我杨秀清要是输了,不用你动手,我自己结果自个儿。
吴三桂气笑了,说:杨秀清,你tm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傻呢还是以为全天下人就你长着个脑子呢?只要有我吴三桂在,你们就别想着把锦官城怎么样!
杨秀清乐道:呦,感情以前分钱的时候没有你是吧!吴三桂,别给你脸不要脸。要是我把你之前的那些罪证都交给这新来的郡守的话,你觉得你能够活到天亮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