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埃尔俯身行礼,沉声道:“您回来怎么没让我去接您。”
埃尔放下花,嘴角含笑,嗓音干净温和,“没关系,反正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,马上就走的。”
对方并不是真的在意自己是否需要迎接,只是单纯地担心这会不会,变成他的失职过错。
果然在他说完后,管家直起身子,面色平静地回道:“那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?”
埃尔俊美脸庞上保持浅笑不变,眉眼里透着旭日初升的暖意,完美的像是用尺子反复丈量后得到的。
青年很爱笑,干净的,温和的,弧度浅浅的,脸上几乎什么时候都带着笑。
管家低眉顺眼,却不敢直视青年笑颜。
管家一直无法忘记,青年七岁那年学习捕猎技巧,满身满脸都是血回来时,也是这般微笑着。
至那以后,青年的笑容在他眼里,总带着淡淡渗人的血腥味。
埃尔就这样笑着,温声道:“不用担心我,去忙就好。”
于是管家对他再一次地俯身行礼,轻声示意明白之后,转身就离开了。
埃尔不紧不慢地顺着路,来到自己屋子前。
那座屋子不大且远离主建筑,灰瓦白墙的装饰典雅简洁。
埃尔径直地推门进屋。
屋子里的四面墙壁上豪无任何装饰,除了地面之外的所有地方,都涂满了雪白到刺眼的漆,看着无端让人心生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