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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似乎因为自己晚归,出于职责才会过来打招呼。

他并没仔细听对方具体说了些什么,歪着脑袋想到这个人既不能杀,又和自己关系不大。

他抬眼冲对方笑了笑,就不怎么在意地离开了。

后来,猎杀野兽变得渐渐无法满足他,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军队之内。

战场,是他为数不多真心喜欢的地方,在上面杀人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,杀的人多了,甚至还会被称为英雄。

他后来找出了那位挖他眼珠的仆人,以及另外两位壮汉。

言出必行,伤害过他的人,一个也不放过。

雅法见怀里的青年,似乎有些出神,淡淡唤道:“埃尔?”

魔王大人极少唤他的名字,就连在那些缠绵悱恻的梦里,也极少听见。

地窖之前被破开的那一面墙,隐隐透进丝丝缕缕的光芒,埃尔借着微光,抬眼对上雅法腥红血瞳。

埃尔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。

他在少年时期的阶段,几乎就是只没有人性,残忍嗜血的怪物,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,愈发难以按耐本性。

那段时间人类在他眼里,与一块块会行走的肉块没有区别。

他在杀戮之中逐渐失去自我,这种认知让他又陷入一种,沼泽淤泥般的恐慌之中。

一日,他鬼使神差般的回到了暗巷,并来到魔王雕像面前。

漆黑雕像看起来似乎更加破败陈旧,唯有那双红瞳依旧鲜艳,仿佛经年不变。

他如今身形修长,已经无法再挤到石座下面,但他依旧双手抱膝地靠在魔王脚边,像是找到归宿的幼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