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那双圆乎乎的蓝色猫儿眼,兰诺·路西法眼神一顿。
那股像凶兽出笼的气势,如月下潮汐,缓缓退却了。
帝国陛下走过独眼身边,见他衣衫破烂,头发蓬乱,脸上还有渗血的抓痕。
他心下了然,小东西又野又烈,还挺记仇。
时辛注视着兰诺坐上王座,丝绒红的披风自然垂落,结成马尾的铂金色长发蜿蜒其上,靡艳的像鲜血中开出的香槟金玫瑰,瑰丽夺目。
皇帝没有深究一只奶猫崽子是如何进来的,这让时辛暗自松了口气。
他视线落在瑟瑟发抖的独眼身上:“说。”
冷淡如碎雪的口吻,平静无波的叫人胆战心惊。
独眼控制着不去看时辛,抖着声音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说他是如何在联邦接的走私单,又是从哪条航线到的帝国,怎么进的黑市。
最主要的,他是如何遇上时辛,又是何时受伤的。
时辛蹲坐在矮台阶上,直勾勾地盯着独眼,看似平静得很。
然而小猫猫间或勾起的尾巴尖,时不时伸缩的爪钩,都彰显著她其实不平静。
彻底交代完,独眼脸上全是冷汗和脓血。
他脸色像死人一样惨白:“尊贵的帝国陛下,我全都交代了,猫科觉醒者时辛,发现我走私珍贵的纯种奶猫崽崽,触犯了联邦律法,意图杀死我。”
闻言,帝国陛下淡漠道了句:“你撒谎。”
独眼浑身一抖:“时辛那种强者,她要杀我,我真的连她影子都没看到就受伤了,我也真的不晓得她在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