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明白,心底本身有情,在某种场景下被激活。”
“是的。”
楚生指着车外,直言道:“此时的场景,便在无形中,让使者问出了这个问题。最玄妙的是,触景生情,什么景,便是什么情。而以我的推演法来看,使者家族的气运,也如车外这景色。”
李无铭下意识看向天空,隐约见得一只飞鸟横空,又看向下方,恰好路过一处海域,又有一条大鱼在海面翻腾。
他心中一喜,道:“客人的意思是,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?”
“使者还请注意看,鸟是孤鸟,鱼是独鱼。”
楚生摇头,道:“因此,是孤高自傲,与世隔绝,独享天下利,不见众生苦。如此下去,长久不了!”
李无铭一怔,不曾想到楚生的话竟然如此犀利。
“客人,同样的景色,我看到的与你看到的,截然不同。不仅你我如此,其他人来也会有新的看法,如此,应当以谁为准?”
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此时,自然是以我为准。”
楚生淡淡道:“我的推演法,讲究一个‘隔岸观火’,凭一缕自在不受约束的心念,客观推演,方能得出真相。使者心系家族,难免落了个偏袒,使者的心通透,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。”
李无铭沉默片刻,苦笑着点了点头,算是认下了楚生的话,接着道:“那请教客人,我‘家族’如何才能纠正弊端,长久下去?”
楚生不答,望向前方的车辇,道:“这一问,不如让战仙来回答吧。”
“请战仙回答?”
李无铭苦笑一声,有些支支吾吾道:“战仙大人他…不会过问家族的事情。”
楚生见他为难,朗声道:“使者热情招待我夫妇二人,那我便厚颜,请战仙指点一番我这推演,帮忙还这个人情,可否?”
“道友相邀,自然可以,招来!”
金身战仙的声音散开,刚才李无铭所见之飞鸟、大鱼,乃至那飞鸟所处天地之灵气,以及大鱼翻腾之海域,竟都被他搬到了车辇前!
楚生瞳孔微微一缩。
他与李无铭短暂交谈期间,车辇已经行了数百里,早就远离了飞鸟与海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