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空间相当狭小,两边和头顶都是木板,林沫勉强用后脑勺敲了敲背后,从触感和声音来判断,也是木板。
她得出结论,她被藏进了一个木盒子——用来装人的木盒子,除了棺材,还能是什么呢?
林沫觉得葬礼主人可真有意思,自己在那吹风,却把来客装进了棺材里。难道说,这是什么古怪的地方民俗吗?
就是,会不会太费棺材了一点?
林沫瞥见了束缚自己的玩意儿,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,也挺费绷带的。
她被不要钱一样的绷带给裹成了一只大白粽子,除了脑袋,浑身动弹不得。
如果有人能从上方观察,就会看到棺材里奇异地结了一个大茧。茧中人如同蜘蛛的猎物,被一层又一层的蛛丝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。
更要命的是,这些绷带并不是简单地缠在林沫身上,它们巧妙地分出几个端头,和棺材左右内壁上的小巧机器相连。
那些机器看上去像一个个小圆筒,大约每隔五秒,它们就会整齐地转动一圈。就在林沫观察的片刻间,原本还有些余裕的绷带端头已经绷成一条白线。
林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。她现在就像躺在一个未完成的绳结中央,等到绷带被拉扯到极致,这个结就会完成。而她,则会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活活缠死。
开门杀吗?这个副本的恶意似乎比之前还要明显。
林沫尝试从脑海中唤出焱血匕首,但似乎是因为手上没有足够空间的原因,并没有成功。
身上的紧绷感正在加剧,林沫听到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机器的每一次转动,都让她离死线更近一步。她必须在几分钟之内找到破局之法,不然等待她的未来可不怎么美妙。
林沫冷静下来,一寸一寸地搜寻视线中的景象。
被限制的视野范围内,她能看到的东西只有三样,那就是屏幕、绷带和机器。
很快,她将视线集中到了屏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