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墨朝白商羽眯起一双狐狸眼,什么也没多说。
“啊……他……他俩是……”白商羽回过味来,舌头打结。
“啊。”方墨点点头。
“啊。”郑朗跟着点点头。
“哦。”白商羽把嘴合上,心里头慢慢消化。
郑朗等他三秒钟消化完,接着说:“他们手上那戒指目标这么大没看见?”
“那天夜里天太黑……”白商羽抬头看树。
苏维一进门,先把肖敬慈嘴里的抹布往下一扯。
肖敬慈见来人是个生脸,说:“这又是哪位警官,不早来,长得挺合我口味啊……”
“要是你来审我,我准保什么都说。”肖敬慈哈哈大笑,扯动了青紫的嘴角,“只要你跟我……”
肖敬慈朝苏维抛了个油腻至极的媚眼,鱼尾纹快炸天灵盖上去了。
苏维没接他的茬,掏出方墨之前塞给他的橡胶手套,慢吞吞地戴上,接着把眼镜一摘,随手往屋里的小桌上一放。
肖敬慈盯着苏维撤下眼镜后的相貌,朝他吹了个意味不明的口哨。
苏维不为所动,接着开始解手腕上从方墨那要来的钢带手表,甩了几下,让表带握在手心,大表盘顶着手骨节。
肖敬慈表情一凛,接着连苏维的动作都没看清,颧骨上就受了堪比锤砸的一下。
咚!
然后另一边又被捶,咚!
两边脸你一下我一下,发出了各种各样的闷响。
肖敬慈整个上半边儿脸顿时就没法看了,从颧骨到眼眶,整个一蝙蝠侠。
“这部位
熟不熟悉?嗯?”苏维提着肖敬慈的头发,逼着人站直。
还没等肖敬慈把气喘匀,后脑勺就被苏维揪着往墙上抡了过去!
这就不是咚的一声了,整个墙大大小小地都跟着发出了些声响,撞钟似的,连着墙皮呼呼啦啦往下掉。
“别出人命了!”郑朗一听见这动静就觉得不好,赶紧往屋里奔。
他们三两步闯进屋内,只见苏维已经收了手,肖敬慈跟着秃噜到墙脚,两脚一摊,人事不省。
“外伤。小事儿。”方墨瞟了一眼,摆摆手。
“打水。”苏维摘下橡胶手套,骨节分明的双手毫发无损。
“去。”郑朗一指使白商羽,白商羽这才反应过来苏维要干什么,屁颠颠地就去了。
“吊着他。”苏维说。
这样大家都明白了。
以牙还牙啊!
这么刺激的事谁不乐意干?
郑朗打算把他手反铐上,苏维说不用。
苏维把他两只胳膊咔咔一卸,肖敬慈当即触电一样嚎了起来,方墨怕把老百姓引来,赶紧把抹布重新塞回他嘴里。
肖敬慈的两只脚惨兮兮地被拴在天花板的大管道上。
“水来了!”白商羽把装满水的洗脚盆往肖敬慈头低下一搁。
苏维拽着人的脖子把他往水里按。
这洗脚盆口深,足够没过肖敬慈的鼻孔。
一帮人先让他在水里呛了会儿。
苏维把人提起来,问:“说吗?”
接着一手撤掉他嘴里的抹布。
肖敬慈好像是没听见,要么是疼得太厉害,咳完了只管嚎叫,不回答。
苏维又把人按回水里。
肖敬慈噗噜噗噜地在水里吐泡泡,挣扎得像条鱼,半空中扑腾扑腾的,跟梁和那天差不多。
比梁和还惨点,他两只胳膊在还半空中颠来倒去的瞎晃。
“你这辈子,也就做个良民吧,千万别犯罪。”方墨瞧着被血迅速染红了的洗脚水,拍了拍苏维的肩膀,说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