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现在!
许悠悠趁此间隙对着迟赫就是一脚,直直地将他踹下了藤蔓覆盖的坑洞里,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可是牢牢地记在心里,怎么能叫他占去便宜。
“许悠悠你不讲道义,竟然阴我?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坑洞底下传来他愤怒的大喊声。
许悠悠蹲下将头往下探,朝里喊,“你个笨蛋,别喊了。那底下是藤妖放储备粮的地方,你再喊小心它们一醒就把你吃了。好好的合作你不谈,光想着让我们两个去送死,迟赫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呢?”
“你少他娘的在这里放屁,许悠悠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阴货。说着谈合作,你这明摆着阴我,你这个毒妇,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哼,看谁理你。”许悠悠朝底下呸道:“你又得罪了我一次,这次想要让我救你上来,可就不止道歉那么简单,你得给我跪下磕头道歉,听见没有?好好想想吧,我晚上再来看你。”
“小裴,我们走了。”许悠悠心情颇好,她前些日子过得憋屈无比,谁叫迟赫偏生这个时候撞上枪口,她就让他吃吃教训。
“你,刚刚在做什么?”裴栖寒问。
“当然是在做好事,我教在训坏人。”许悠悠想起他的伤便挽上他的袖口看看黑线的分布,它们游走在他的臂肘中央,像是藏在皮肤底下的活物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疼。”
“除了疼呢,能不能想起来别的什么?”许悠悠问。
裴栖寒摇摇头,除了疼他没有别的感受亦无法进行别的深入思考。他的思绪,他的意志全部混沌一空,只留下一具空空的皮囊。
“那我现在碰你,你还感觉很不适么?”她特地将恶心这两个字换去,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“嗯。”
“那我刚刚又是牵你又是靠你的,你怎么不把我推开?”她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,换做是从前的裴栖寒早让她收拾东西滚开。
但小裴和裴栖寒看起来不太一样,他比裴栖寒善解人意些没有冰冷刺骨的铠甲,对她更是有问必答,或者说会对她的问题作出回应,从神色,从语句上。
她得好好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,也许这就是他们破冰的好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