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她问,莫枉生伸手从桌上那一堆瓶瓶罐罐里翻找,杂乱之中拎出一个黄瓷瓶。
“接着。”他随手抛过来。
宁有鲤一把接住,随即有些后怕,“莫前辈这般突然,晚辈若是接不住可如何是好?”
那双浑浊的眼微眯,“接不住,就给钱走人。”
真没天理。
“功夫不错。”莫枉生又道了一句。
宁有鲤握着瓷瓶,姿态做得又更温驯了些。
莫枉生道:“这药一日三服,吃个半月,也就好了。除非……”
宁有鲤没听清他说除非什么,只听到接下来一句:“我不要你的灵石,我要三两金拂珠。”
“……?”
“金拂珠,三两,我要用它制药。”莫枉生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这个好说。”宁有鲤连忙应到,“不过……这次我没带在身上,可否请莫前辈宽限几日?”
莫枉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似是说她可以出去了。
宁有鲤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,临关门前,她听见门内传来一声:“这个月,务必给我送来……”
可算解脱了。
宁有鲤彻底松了口气,短短一炷香的时间,感觉上十分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