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有鲤眨了眨眼,实际上,她被这人提醒了——若是有人问起,她该怎么描述大鱼的形象?倘若再遇见莫枉生那样的专业医师,一听是给动物治病,掀桌子不干了怎么办?

那就现编一个好了。

“是家里人受伤了。”宁有鲤思索着,缓慢地道。正好,和她跟莫枉生说的“家里”对得上。

男人作出真诚聆听的样子。

“算是我弟弟吧,脾气不怎么样,让他不要上房揭瓦非不听,结果摔下来,被尖锐的砾石伤到了胸口。”宁有鲤越编越顺,“可不知怎么,用了上好的金疮药都不见好。”

可不就是脾气暴躁的大鱼,就是不知道它是怎么给自己找来的伤罢了。

“我明白了~”男人点了点头,随手从摊子上拿起一个布包,“正好,我今日就带了一种能治伤的草药,名为‘双枯’。”

说完,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宁有鲤一眼,发现她没什么反应才又露出笑容。

“这种草可以直接用沸水熬煮,喝下熬出的水,再把药打成泥抹在伤口处,在我们——老家,打架打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都能不出三天就好。”

宁有鲤接过双枯草,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。

他老家都是什么人,这么凶悍,打架还能见骨头?

她看着手中约百十株的草药,不得不说,这草药漂亮得诡异,艳丽的色彩让它看上去不像救人用的,倒像害人用的。

这一点和名字很搭边。

“怎么卖?”先死马当活马医吧。

“我观姑娘你和我有缘,只要二十块灵石就好。”男人伸出两根手指,笑得灿烂。

“哦……”宁有鲤缓缓把东西放回去,“那我,不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