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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寒山。

几十个年纪各异的人在广场站着,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寒山弟子引领,看样子似乎是要回去。

这些人里,年纪较大的男人居多,穿着都非常简朴干净,每一个都有一种沉稳气质。

宁有鲤的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,发现有几个人是她下午巡池时见过的。

她没有走近,只在远处默默观察着。

没过多久,宗主出来了,身边还跟着童素。

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老人颤颤巍巍行了一礼,道:“是我等医术不足,没能解决这女孩的问题。”

宗主稍一抬手,隔空将他托起,“你为此忙碌了一天,是我该谢你。”

老人摇了摇头,“这女孩失语,主要是惊吓过度导致。可无论是今日试药,还是往日灵丹都没能好转……依我看,唯有她自己纾解心结,方能痊愈。”

宗主自是迟疑,“可是……”

“还有一个办法。”老人忽然道,“不知宗主可知晓‘怪医’?”

“怪医?”

“莫枉生……”老人叹息,“学医者,大都不愿修道长生,只是因为知道人的性命有多坎坷脆弱,活得再久,看的病痛也越多,实在苦痛。但莫枉死不同,他视性命为可钻研之物,走上修道之途,只是为了能活得更久,治好更多恶疾。”

“而且,他性情温顺,为人正道,带这女孩去,他不会不收治。”

听完,宗主目光微动,“那,他在哪?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老人缓缓摇头,“七十年前,他便在这世上失去了消息,没人再见过他。我们都猜,他是因为亲兄弟的死饱受打击,再也不愿行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