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个,宁有鲤便问:“是不是最开始给你用的药管用了?你还记得吗?就是一天一粒的药丸和双枯草。”
双枯草……
苏予川暗自深深呼了口气,转而让自己的神情尽量柔和一些,“双枯草……你是从哪里找到它的?”
“鬼市。”宁有鲤也不瞒他,“你知道鬼市吗?我从那里面的人手里买的。”
苏予川颔首。
即便他先前鱼形时听宁有鲤说过这事,但这次亲耳听她讲明,也就有了数。
到底是谁,从魔界把双枯草拿到鬼市去卖?
“阿嚏!”
与此同时,影追狠狠打了个喷嚏,受到三鹅一兔的关怀和印雪的嘲笑。
“左护法大人,您没事吧?是不是雨太大感冒了?”兔子不喜欢雨,藏在一片硕大的叶子底下,还刨了个不浅的坑。
听见兔子的关心,三只鹅也齐齐看向影追——他们喜欢雨水,因此刚才那阵雨一直站在外面。但与犬类不同,鹅毛防水,无论如何冲刷都进不到绒毛里,现在一身羽毛油光瓦亮,漂亮得紧。
“哟,堂堂左护法居然淋雨生病了,说出去要笑死个人~”印雪藏得更深,她躲在一棵树叶茂密的大树上,身上没沾到一滴水。
即使被这么奚落,影追也依然一派悠然。他甩了甩皮毛上的水,在空地上走了几步,道:“想必魔尊不久后就会来找我们了。”
“魔尊大人?”三鹅一兔吃惊,“魔尊大人真在清匀宗里?”他们想不通苏予川为什么会屈尊降贵来到这么一个地方,而且还久久不露面。
“你见过魔尊大人了?”印雪也好奇地问。
“嗯。”影追颔首。
“那还真是期待啊……”印雪没再追问下去,在树上翻了个身,又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