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通,但没说话。
她的声音空灵,唱歌时能让人感到她的认真劲,像在耳边呢喃。
我娘忽然给了我一张照片。周璐她爸爸回来了,应该是听说我在和周璐相亲,给了张照片给我娘,让我看看。
照片里,周璐留着双马尾,仰着脸笑出两颗虎牙来。阳光落在她脸上,没她笑的灿烂。
我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。
那时候我突然代入了“准新郎官”的角色,总觉得等到过年,周璐一回来,就是我结婚的时候。
夜,ktv。
还是老朋友,没有新朋友。
周婉坐在一边唱着歌,不唱歌时喝着酒。
我没和她说话,却期盼着她和我说话。
阿杰一瓶酒下肚,喝了个半醉,和我低声说道:“怎么不找婉婉聊天,泡她嘛,很简单的。”
我笑。
“你看。”阿杰说了一声,转过身搂住周婉,“来亲一个。”
周婉躲开,但没发火。
我心里来火,但没发作的借口。
我迷惘了,难道我真喜欢她?
唱完歌,包子开房,送走女孩,我们几个男孩到楼上入住。
夜里繁星点点,房里乌烟瘴气,浑浑噩噩,钱不知道哪来的,也不知道怎么没的。
他们赌钱的赌钱,打游戏的打游戏。
我手机拿在手上又放下,不知道该找谁聊天,更不知道我该干嘛。
十一二点,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,周璐发来信息,“我下班了!”
我没回,睡了。
第二天,我一人走到大街上,喊周婉出来吃早餐。本意是想和她单独相处,她却要把玲子叫上。
三人找了家早餐店,各自落座。
想说没话说,嘴笨一浑人,是我。
词不达意,言不由衷,是她。
我是个很自私的人,自私到老想着强迫别人顺着我的所思所想来过生活。
就如恋爱这件事情,在我看来,要谈就说要谈,不谈就该老死不相往来,才算痛快。
所谓试试,都是可耻的暧昧。
偏偏暧昧最让人欲罢不能,好像只差那么一点点,好像只要你再努努力,就能如愿以偿。
早餐吃没几口,玲子受不得安静的诡异气氛,笑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