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境回眸阴骘的瞪了眼南宫寅,这才看向白灵,有些心疼的低声道:“骑我走吧。”
白灵忍着痛意,步伐尽量恢复正常,“上去再说。”说罢,一人一狼便畅通无阻的离去,没人知道他们去往了什么方向。
女子独有的淡淡的香味很快便消失在满是血腥味的地牢里,却停在他鼻下久久不肯离去,南宫寅微微皱眉,收回了目光。
有些厌恶,又有些烦躁,双腿却像是被注了铅似的,迈不动步伐。
不久后,地牢外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,一个官员头上戴着乌纱帽的官员踩着石梯啪嗒啪嗒的下来了。
此人正是平县的县令,他一下到地牢,就看到那抹尊贵的身影站立在地牢中央,哪怕对方尚且没有给他一个眼神,他也惶恐不已。
他敛去眼中的异色,暗想但愿不要出错。
县令行了个跪拜之礼,恭敬道:“见过国师!”
也不知是不是地牢没有阳光照射的缘故,他竟感觉空气中有股刺人的冷意,寒到心底。
南宫寅没有回过身,面色沉痛,他的面前是死去的孩童,他方才探查过了,这些孩子竟被下了魔族的血咒,顿时想起白灵身边那名魔族,心里暗恨,是因为得知他在官宅中,怕事情暴露,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他们吗?
她竟恶毒至此!
“官宅下竟私自建有地牢,百余名幼童被当成犯人一样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狱,身上还有魔族的血咒,别告诉本座你一概不知。”南宫寅转过身,冷冽的双眸扫过县令的乌纱帽,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县令浑身一抖,数年前他进京述职时有幸见过弥谰皇一眼,如今又见了名震三国的南宫国师,当下有了对比,国师之威竟高于帝王之威。
呼吸一紧,县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与之对视,脑海里想着神秘人教他说的话,他背了无数遍,甚至倒背如流,但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,他又有些磕磕巴巴。
“回、回国师,下官是受红衣女所迫,她勾结魔族,让下官抓来这些孩童,先是下了血咒,再培养成男倌送去给上头那些人,说是要……霍乱朝野,让天下不得安生。”
中了血咒的人,要吸食人血为生,逐渐丧失人性,成为怪物。
“但是她没想到国师您来了,生怕事情败露,所以昨晚来告知下官,事情有变,要下官盯紧您,她以家眷性命相逼,下官不敢不从。”县令说的委屈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活生生一副被人威逼的样子。
本想装装样子,可代入感太强,竟真想象到家眷因他受罚时的场景,这演技便添了几分真情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