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眼泪流的突然,也很凶,抱住膝盖的同时,又死死的咬住被子,不愿哭出声。只有低低的呜咽,委屈没来由的涌上心头。
第一次,她哭的这么放肆。
她没有心思去想任何事,也不去看周围的环境,脑子一片空白,只是想哭,想发泄一番。
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有人推开门匆忙进来了。
白灵突然被人抱在怀里,那人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没有出声安慰,只是这样抱着她,安抚她。
她想要止住眼泪,可越是这样,她哭的越凶,张口就咬了下去,直到唇齿间品尝到血的味道,她才松口愣愣的看向他。
这人不会痛的吗?
“对不起。”她说。
竹倾这次没有笑,却是满眼的心疼,指腹抹净她的眼泪,“别难过,有我在。”
白灵没再哭了,她窝在竹倾怀里,一言不发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,最后是白灵打破了宁静,“这是哪儿?”
“白府。”
原来不在皇宫里,南宫寅这么久还不找她?有点奇怪。
白灵抬头看着他,说了个莫名其妙的话:“我觉得我活过来了。”
竹倾微微扬眉,没有说话,等她接着说下去,白灵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,她没意识到这个举止有些不妥,竹倾也没反抗。
她说道:“感觉到了吗?我没有心跳。”
她认真的看着他,想要看到他神色会不会有丝毫的变化,哪怕是惊讶害怕。她可以模拟心脏跳动的感觉,也正是这样才骗过南宫寅。
可一颗死了的心,跳的再怎么厉害,终究是死的。
竹倾微微弯起嘴角,却没什么温度:“的确如此。”
白灵皱着眉将他的手移开,“你不怕吗?不怕我是个鬼,或者妖怪?”
竹倾轻轻摇头,“即便你是,又有何惧?”更何况你并不是。
白灵见他说的认真,不似作假,只觉得这人是越来越奇怪了,她也没有再纠结他怕不怕这个问题,从他身上离开。
竹倾自然的低下腰替她穿鞋,白灵垂目盯了他有一会儿,像是在和他说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虽然这里是死的,可我刚刚分明感觉它很痛,刺痛刺痛的,像是一把刀插了进去,反反复复。虽说以前也会痛,但这一次很不一样。”
竹倾为她穿鞋的动作微微一顿,又很快恢复正常,“有何不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