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崇樽的腿像是被灌了铅,沉重的迈着步伐,一步步的向皇宫里走去,前方迎面走来两人。
“哟,这不是白丞相吗?怎么脸色这般难看,难不成是对这身赏赐不满意?”
说话之人正是雪阳君,黑衣上的纹路在夕阳下有淡淡的金纹可见,腰间的竖笛却显得有些突兀。
白崇樽行了个礼,强撑着脸色,也不回答,“见过国师,雪阳君。”
雪阳君身旁之人正是南宫寅,相比于白崇樽的脸色,南宫寅的脸色也并没有好看多少。
但他看到白崇樽这幅模样,却还是淡淡的说道:“官帽不好好戴着,看来白大人心中已有了决算。”
白崇樽心下微惊,苦涩不已。
雪阳君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有些诧异道:“不是吧,丞相之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是个求之不得的位置。怎么?白大人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辞官啊?别不识好歹哦!”
弥谰皇为了巴结圣女,“曲线救国”,给了白崇樽一个大大的甜头,可现在看来,白崇樽竟然想辞官,这不是摆明了打了弥谰皇“一巴掌”吗?
也不太不识相了。
白崇樽的面色是愈发的差了。
雪阳君的话可谓是每一句都在戳他心窝子,可他也不好说是因为白灵的缘故,解释不清,也没法解释,不能解释。
“若是无事,恕下官先行告退了。”说罢,白崇樽就要离开。
南宫寅却突然开口询问:“殿下在白府?”
一提到白灵,白崇樽身形就晃了一瞬,再怎么不爽,也要回过身恭敬的答复国师。
“殿下确实在府中,下官出门时,殿下尚未离开。”
白崇樽抬眸看了眼宫门的方向,心下了然,原来国师是要去找圣女。
“和谁?”
南宫寅这么问,白崇樽却答不上来了,他哪儿知道白灵身边的男子是何人,面露难色,只好说道:“下官不知,只是是一男子。”说着,又隐晦的看了眼南宫寅,才道:“也是蓝衣。”
雪阳君眨了眨眼,“啧,真体贴,看来整晚都在一起了。”
“下官不知。”
白崇樽有些汗颜,昨晚他很晚才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