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说了,竹倾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好。
不知为何,她竟有一种被师父抓包的感觉,慌乱的移开目光,朝关倩摊了摊手:“你看,他不希望我去。”
关倩想着这好办啊,一个花魁罢了,她有一万个理由说服他,比如什么去见识见识,学学人家怎么哄女人开心之类的。
可是话到嘴边,抬眸对上竹倾的目光,她竟没来由的觉得可怕,背后都冒了些冷汗。
“罢了罢了,待我下次自个儿溜出去吧。”关倩起了身,又要爬上树,正对着暮云楼的方向悲秋伤春。
她暗自嘀咕着:“我早就说了嘛,别轻易买回来,逛个花楼也受限制,跟个夫管严似的。”
她自以为没人听到,却突然感到一丝冰冷的目光直射到她脖颈,惊的她立马闭上了嘴。
事后又觉得区区一个柔弱男子,有什么可怕的,暗骂自己没出息。
竹倾收回眼神,看着闭目养神的白灵有些无奈。
这两人前世今生在一起,准没好事。
不一会儿,一个小太监经通传进来了。
但凡有人靠近,白灵都会知晓,没等小太监行礼,她便懒懒的抬着眼皮:“何事?”
太监十分恭敬,捏着尖细的嗓音道:“殿下,国师找您过去。”
南宫寅?真煞风景。
白灵黛眉微蹙:“南宫寅找我何事?”
听着圣女这么直呼国师名讳,小太监额角都冒了些虚汗,他忐忑道:“奴才不知,国师只让奴才请您去天牢瞧瞧。”
天牢不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吗?
白灵起了身,竹倾习惯性的为她披上了披风,天空刚好飘了些小雪,他便找来了把伞替她撑着。
“带路吧。”
天牢。
南宫寅端坐在牢房外,一双金色流云靴在污浊的天牢中显得尤其尊贵,修长的手拿着茶杯,冒着炯炯热气,雪阳君则是在一旁为他拿着披风。
这不是普通的天牢,而是被设了阵法,关押的也不是普通的犯人,都是些危险的魔族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