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笛虚弱地答道:“多谢,多谢夫人关心,暮笛无事。”
“唉,真是造孽啊!阿莲,还不赶紧去镇上请大夫!”轻叹之下,妇人忽地朝北凌天厉声吼了起来:“天儿,跪下!”
不明缘由的北凌天慢慢跪了下去,不敢言语。
须臾,妇人严肃问道:“你可知错?”
北凌天垂着脑袋,小声答道:“天儿知错。”
“你可知错在何处?”
“天儿翻窗出府只为躲避惩罚,是为不耻!连累暮笛受罚是为不义!与父亲相争执是为不孝!”
“好,看来是非对错,你心中都明白!既已知错,为娘便罚你好好照顾暮笛,在他康复之前不许踏出北府半步!并答应为娘今后再不惹事生非连累他人!你可能接受?”
北凌天咬了咬嘴唇,想起答应绯霓三日后去山上寻她一事。
暮笛的伤未有个十天半月怎能好全?如此一来,岂不是不能兑现对绯霓的承诺了?
那个坏脾气的小女子,若是因此又生自个儿的气了该怎办?
忽地,北凌天掐了掐自己的脸颊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奇怪,我怎就关心起她的想法来了?嘁……食言便食言,有何大不了的!”
随后,他抬头拱手道:“娘,天儿愿意接受惩罚!”
……
七日后。
暮笛趴在床上,扭转着脑袋看着神情呆滞的公子,激动问道:“公子,公子你在作甚?”
北凌天拿着药刷,痴傻地动了动下唇:“我在替你涂药啊。”
“涂药?”暮笛顿时哭笑不得,“公子,你这药往哪儿涂呐?暮笛伤的是臀部,并非小腿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