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根就不知道燕明殊想知道什么,他能怎么说呀?
但即便如此,他也不想受刑呀,那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的,实在是恐怖极了。
旁边的狱卒简直看不下去了,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:“你还真是蠢得可以,郡主这是想知道,到底是谁指使你要断小侯爷手指头的!”
赌场老板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连忙扯着嗓子喊道:“是一个老妈子吩咐我这么做的!小人是冤枉的!”
“是什么老妈子?”谢君楼冷漠地问了一声。
赌场老板惶恐地摇头:“这……小人不知道,小人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老妈子,穿着富贵华丽,小人哪里敢问她是哪家的呀!”
燕明殊坐在那里姿态慵懒,闻言,便朝着狱卒递了个眼神。
狱卒接到眼神点了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抖开,举到赌场老板跟前道:“睁大眼睛看清楚了,是不是画中人?”
赌场老板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下,猛地点头:“是她!就是这个老妈子!她给了我一箱金条和两张画像,交代我,若是遇到画中人去赌场,就想方设法断了其中那位少年的手指头。”
“小人不知道那老妈子说的画中人是谁,以为是她家的小姐少爷,要是小人知道是小侯爷和郡主您二位,就是借给小人一百个胆子,小人也不敢答应啊!”
赌场老板脸色比纸都白,那心脏还在颤抖抽搐,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,早该去打听打听画中人是谁的,要知道是官宦子弟,他说什么也不要那一箱小金条啊。
有钱没命花!
“果然是孙嬷嬷。”
燕明殊冷笑一声。
谢君楼便摆手让狱卒将赌场老板带下去,那赌场老板哭着喊着求饶,狱卒嫌烦,拿布条塞住了他的嘴,耳边总算是清净了一些。
少年眯着眼睛感慨了一句:“你这嫡母还真是狠毒,外面倒是传她温柔良善,善待继女,倒是个包藏祸心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