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反应还真是迅速啊,果然是谋略高手。
可惜燕明殊根本不吃她这一套,她意味不明地笑:“母亲这么一说,倒是教我想起一件事来,先前我还好奇我那屋子里为什么进了那么多毒蛇,后来,我无意中在六姐房中看到一本《蛇物图志》,上面记载了各种蛇的情况,有毒或是无毒,皆一一记载。”
顿了一下,燕明殊继续慢条理斯地道:“而且,在没去洛阳之前,我便在你房中瞧见了不少笼子,如今想来,那便是你用来装蛇的笼子,所以,我不得不怀疑你,在晋城的那些蛇,是你弄出来的。”
贤阳公主脸色阴沉无比,眼角眉梢都蒙上了一层阴霾,那脸色如同暗沉的天空一般,即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雨。
燕明殊很满意贤阳公主有这样的脸色,她接过萧景瑟手中那本图志,慵懒地笑道:“一个闺阁女子不绣花弹琴,却日夜研究这样的书,上面还做了许多标记,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贤阳公主的脚步都有些虚了,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燕明仪,见她无措地咬紧了唇部,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,脸色更白了。
她这一路上千防万防,竟然没有防到自己的女儿!
文和帝接过那本《蛇物图志》翻了两遍,上面果然是用了朱砂笔做了标识,那字迹的确是燕明仪的字迹,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文和帝语气不善地问贤阳公主母女。
贤阳公主整张脸都僵硬极了,强行扯出一抹笑容来:“陛下,这不过是仪儿闲来无事买来看的,正是因为不懂,所以才做了标记。”
这场戏,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,要是此次皇帝问罪她们,必定会影响到她们母女在靖国公府的地位,到时候燕明殊这个小贱人,还不得踩到她们头上来!
所以,无论如何,她都要硬着头皮解释。
贤阳公主强撑着笑容看向燕明殊:“殊姐儿,身为国公府嫡女,你怎可轻易进你姐姐的房中,还搜罗出了这样的东西?她虽是你姐姐,可你才是国公府独一无二的嫡女,她能碍着你什么事了,你为何要这般污蔑她?”
她这个女人一向高傲不已,觉得自己出身高贵,能够轻易掌控他人的性命,可如今,为了活下去,她却将自己和女儿贬低得这般卑贱。
实在是可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