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这个时候,谢瑶华却从后面站了上来,扬起的眉梢充满了寒凉嫌弃,她伸手一把将燕明仪推开来:“听不懂人话吗,让开!”
谢君楼和谢瑶华都跟在燕明殊身后,簇拥着她上前去,燕明殊正准备朝着高座上的帝后行礼,便见文和帝摆了摆手:“无需多礼,快入座。”
“娇娇今日,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。”文和帝宠爱地瞧着燕明殊,眼底的光芒明亮明亮的,俨然把她当成亲闺女来看待了。
殿内顿时鸦雀无声,想必在场的王孙贵胄,这一辈子都没有瞧见他们尊贵无比的帝皇,如此疼爱一个臣民之女。
宫宴继续。
燕明殊见谢君楼那眉梢上,都充斥着不耐烦,杯中的酒是一杯一杯下肚,她侧过头去轻声问他:“怎么不开心?”
谢君楼好没气地开口:“我觉得你应该去换一身。”
“他们的眼珠子,都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了。”谢君楼眼底生了朦胧之意,他扬起细长的眼角,蹬了蹬那些频频往这边看的公子哥。
那些公子哥大多都是同谢君楼交好的人,见谢君楼不开心了,顿时缩了缩脖子,再也不敢往他们这一桌看了。
“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,何须这般在意?”
燕明殊倒是漫不经心地笑了,轻抿了一口酒,嗓音淡淡地说:“再说了,眼睛长在人家身上,你又管不住人家的眼睛。”
“我不介意挖了他们的眼睛。”谢君楼阴森森地落下一句,语气没有半点波澜起伏,神色沉淡肃穆,认真无比。
只有燕明殊知道,他这话一点都不是开玩笑的。
“不要激动。”
萧景瑟听到这般冷酷杀伐的言语,掀开削薄唇轻声劝道:“娇娇以往的形象都是无才无德,如今让这些人瞎了眼的人好好瞧瞧,也是极好的。”
谢君楼斜了萧景瑟一眼,不说话了,少年紧抿着薄唇,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里的透明液体,微微眯起的眼眸,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之意。
萧珩眯着眼眸灼灼地盯着燕明殊那一桌,少年依旧一身一成不变的黑衣,透着渗人的寒气,让人心头一阵窒息。
大抵是感觉到有人盯着她,燕明殊偏过头去,朝着萧珩淡淡一笑,温顺精致的眉目,忽然生出几分尖锐的棱角来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