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她被设计同萧珩苟且之时,谢君楼尚且在疆场上厮杀,他断了一指,为了大昭安定,自请出征。
出征之前,文和帝答应过他的,等他回来,便给他们赐婚。
可是谁曾想得到,便是他那一走,能护得住燕明殊的人,便也没了,她成了他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,任人摆布。
等谢君楼凯旋而归,等来的,是她下嫁萧珩的诏书。
少年一下子就崩溃了,在等不到圣意回旋之即,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个月,送进去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。
在燕明殊和萧珩成婚的那一晚,谢君楼终于拉开房门出来了,那一刻,武安侯府上下全都哭了。
曾经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,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,瘦了一大圈,憔悴得不成样子,再也不见昔日那风华无双的模样。
一夕之间,如同成了另一个人。
在那一晚过了子夜,谢君楼割腕自杀,最后被抢救了回来,可自那以后,他便消失了整整一年,将自己放逐了荒凉的塞外。
塞外边关气候恶劣,飞沙走石,野兽凶猛,已经虚弱无比的少年郎,差点就没有回来。
谢君楼回到大昭不到三个月,那少年郎经历了风沙摧残,已然颓废了下去,已经掌权的萧珩根本不打算放过他,再度将他调去了边关。
最终死在了塞外。
那高傲娇贵、清风霁月般的少年郎,似乎生来便强大无所畏惧,不知疼痛,便是世间万事,都难以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。
可这尘世间,所有的荣辱兴衰,都不及眼前姑娘的一个皱眉,只要她能舒展眉眼,便是刀山火海,他也心甘情愿去走一遭。
在谢君楼回想起的这些年月里,这一生,就哭过两回,第一回是得知燕明殊身中寒毒,第二回,便是如今得知寒毒无解。
他这一生,所有的悲苦,所有的眼泪,都给了燕明殊。
看着这两人情深缱绻的样子,神医老人也动了恻隐之心:“我可以将你体内寒毒压制三年,若三年内你没有找得到解药,那么十年之内,你必死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