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嬷嬷昏死过去的时候，含珠又是一盆滚开水泼了下去，把李嬷嬷给烫醒了，如此反复，奄奄一息的李嬷嬷终于是撑不住了。

只是她死的时候，眼睛都没有闭上，依旧死死地瞪着燕明殊这里，那眼底的怨恨之气，半点都没有消散。

要是李嬷嬷还能蹦跶，那个架势，指定要把她燕明殊生吞活剥了！

燕明殊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双血红的眸子，姑娘满脸都是寒霜，眼底的流光被她压了下来，她摆手让下人将李嬷嬷拖出去喂狗。

院子里的血腥味几乎要冲天而起了。

在场每一个人都能闻得到这令人作呕的味道，贤阳公主嫌弃地掩住了鼻子，冷冷地看了眼那摊血迹，没有说话。

燕明殊微微牵动唇角，婉转地开了口，语气却是高高在上的：“母亲，我杀了这贱奴替你出气，你高兴吗？”

高兴？

贤阳公主怎么可能高兴，她想活撕了燕明殊的心都有了，一口恶气噎在心里，上不去下不来的，难受极了。

“我便知道母亲是高兴的，都高兴得说不出来话了。”

燕明殊抿唇一下子笑了出来，扬起美人扇掩住了红唇，嗓音漫不经心，却又妖娆无限：“像这等包藏祸心的贱奴，就该是这样的下场，便是挫骨扬灰也不为过。”

贤阳公主铁青着脸色一个字都憋不出来，她知道燕明殊这是在指桑骂槐，这个小贱人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。

她在心里把燕明殊祖宗十八代，都骂了一个遍，却仍觉得不解气，要是她现在将燕明殊碎尸万段，心里这口恶气才能咽得下去。

“六姐，你说是不是？”燕明殊眯着那双清冷如霜月的眼眸，偏着头，好整以暇地瞧着燕明仪，笑意惊心。

燕明仪哭得妆容都糊成一团了，燕明殊眼里不经意流转出来的杀气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，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。

见母女二人那张变化莫测的脸，燕明殊那优美的唇畔，慢慢地弯出了一抹冷厉的弧度。

现在才知道怕？

以后还有更可怕的等着你们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