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云沉放下茶杯来,平静地看着燕明殊:“这我便不知道了,既然是天竺皇宫里出来的毒,那么天竺皇宫,应当有解药吧。”
他淡淡地道:“天竺同大昭并非盟友关系,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,所以你想求得解药,怕是不得所愿了。”
戚云沉也没有去问燕明殊从何处得知这醉朦胧的,但是他知道,燕明殊既然问了醉朦胧,那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。
“那阿哥可晓得星宿楼?”
燕明殊又轻声问了一句,这星宿楼到底是从西域而来,戚云沉又久在边关,想来也应当听说过关于星宿楼的事情吧。
戚云沉瞧着姑娘的眸光越发深邃了,诚实地道:“我在北胡那一战的时候,曾认识一位南诏国人,他与我说了各国风情,这其中便有星宿楼。”
随后戚云沉便同燕明殊说了这星宿楼的来历,所言与她从谢君楼那里得知的,一般无二,看来戚云沉也寻不到这星宿楼的踪迹。
燕明殊叹了叹,眸光落在了燕明渊身上,眼底充满了慈悲。
戚云沉知晓燕明殊有心事,但他也没有多问,他这个丫头要比以前更沉稳寂然,那眼角眉梢上都是蔓延开来的清冷。
他一直都有这样一种感觉,燕明殊还是那个燕明殊,但是这副躯壳里藏着的灵魂,已经让人看不懂了,深沉邪魅。
廊檐下的风灯被风吹得摇摇摆摆,男人眯着眼眸徐徐地看了过去,嗓音温温浅浅:“下个月便该是国女舍开学的日子了吧。”
“对,国女舍要开学了,好戏也即将开场了。”
燕明殊扶着桌沿慢慢地站了起来,琉璃纱裙被风吹得翻卷了起来,她站在那里偏头看着戚云沉,如同降临凡尘的神袛,遗世独立。
戚云沉欣赏地瞧着燕明殊,黝黑的眼眸里有灼然的光彩,笑声慢慢地散开了来:“但愿能让我瞧见娇娇的绝世风采。”
他一直都知道的,燕明殊深藏不露,如今的她,终于有艳惊天下之心了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