鹦哥儿这下子就更委屈了,但是又不敢反驳谢君楼的话,那满肚子的委屈都倒不出来,跟哑巴吃黄连一样,有苦说不出来。
只好委屈巴巴地瞧着谢君楼了,仿佛在控诉他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谢君楼斜了鹦哥儿一眼,抖了抖艳红色的衣袖,将鹦哥儿落在他身上的绒毛抖掉了,燕明殊倒是有些差异。
在燕明殊的记忆里,少年素来是有洁癖的,除了亲近之人外,谁若是碰了他一点衣角,那人的手便留不住了。
但是他对这只小畜生倒是宽容得很。
“你将那小畜生的毛都抖到我身上了。”燕明殊嫌弃地往旁边站了站,将头发上的绒毛抖开,抬头瞧着那一抹红衣。
“这小畜生顽劣得很,回头我好好教训它,替你出气。”
谢君楼微眯着的眼眸里流光暗抑,不顾鹦哥儿幽怨的眼神,菲薄唇微勾,朝着少女伸出手去:“上来玩。”
少年姿态慵懒的斜靠在枝干上,容颜自能颠倒众生,唇边噙着一抹薄笑,眯着潋滟凤眸浅浅地看着她。
这邪魅飞扬的少年郎啊,敛下了天上地下所有的云月风华,是能令众生倾倒的妖孽,这天下女子若能得他一顾,必心甘情愿入他帐中来。
容颜如玉,天下无双,气质卓绝,矜贵清冷,他担得起那句:皎皎君子赛云月,云边谪仙不能比。
“我来了。”
燕明殊麻溜的爬上了树,坐在了谢君楼身边,一把将那鹦哥儿抓了来,鹦哥儿瞪着斗鸡眼看她,似乎还震惊她为什么会爬树呢。
她少年顽劣得很,跟着谢君楼为祸八方,什么混帐事没有做过呀,爬树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。
燕明殊将鹦哥儿抓在手里逗弄着,轻轻地抚摸着它头顶上的红毛,抿唇笑问:“你什么时候养了这只小畜生啊?”
“见七七日子无聊,养来给你逗逗趣罢了。”谢君楼伸手去拨弄着鹦哥儿尾巴上的长毛,笑得潋滟妖娆。
那鹦哥儿听说自己只是养来逗燕明殊开心的,一下子就蔫了,再也没了作弄秦似锦时的嚣张了,耷拉着脑袋,委屈极了。
燕明殊笑意清扬地说:“这小畜生真是懂人性,我甚是欢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