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仪来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,见她脸色很是不好,便担心地问了一句:“祖母这几日是睡得不好吗,怎么瞧着这般憔悴啊?”
老祖宗脸色差得很,连话都不想说了,周嬷嬷看向燕明仪:“老祖宗这几日频频做噩梦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。”
“母亲可是点了什么不好的香料,才导致噩梦不断?”
贤阳公主脸上施了粉黛,也难掩憔悴之色,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:“儿媳这几日新换了香料,也难以安寝。”
“大夫人这是话里有话吗?”三房的一位庶女搭了话:“前些日子,七姑娘倒是送了每个人香料,大夫人莫不是在说那香料有问题?”
有姨娘阴阳怪气地笑了笑:“老祖宗最疼七姑娘了,她送来的东西,老祖宗立即便用上了,可如今却连夜做噩梦,难道是说……”
“都不许胡说,殊姐儿最是孝顺,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!”贤阳公主呵斥几个嘴碎之人,垂下的眼眸里,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正在这个时候,燕明殊来给老祖宗请安,她刚入厅,却见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,有些耐人寻味,这其中还含着鄙夷、不屑。
燕明殊挑了挑眉梢,福身同老祖宗行礼,老祖宗招手让她过去。
姑娘在老祖宗身边坐下,将手放在老祖宗伸来的手中,扫了众人一眼,淡淡地问道:“可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?”
见老祖宗对燕明殊依然这般亲昵,那几个庶女和姨娘如同吞了只苍蝇一般,那些准备好的措辞,这会儿又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。
人家老祖宗都不在意,她们还多嘴干什么呢?
燕明仪徐徐地抬起头来,咬了咬唇畔,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,很是伤心地问燕明殊:“七妹,你为什么要害我母亲,甚至还害祖母?”
“仪儿,不许这么说,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。”贤阳公主恰到好处的扯了扯燕明仪的袖子,三言两语便定了燕明殊的罪。
燕明殊抿唇缓慢地笑了出来,轻抬眉梢意味深长的笑:“六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,我又怎么害你们了?”
她刻意咬重了这个又字,惹得燕明仪脸色一白。
燕明殊这话分明就是在说,她们总是说燕明殊害人,可到了最后,却偷鸡不成蚀把米,如今又想搞什么幺蛾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