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殊把玩着手里头的女儿家物件,眉目弯弯,眼眸带笑的掠过谢君楼:“你那两个暗卫倒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这是自然,我调教出来的人,岂会差!”
谢君楼扬起眉角来,笑得邪魅飞扬,但是那一身浅色的袍子,将他浑身尖锐的棱角都压了下来,便又有了种翩翩公子的美感,矜贵优雅。
“你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燕明殊微微仰了下优美的下颌,眼底魅色流转:“不是说天机今日也在长安城吗,他人呢?”
“你很着急见他?”
谢君楼的嗓音一下子便低沉了下来,他低下头去看着姑娘,潋滟凤眸里渐渐冰清,透露出危险的意思。
燕明殊微微偏过头去,用那双秋水剪瞳,笑吟吟地看着他:“这倒不是,我弟弟在他那里,他若好,我弟弟便好。”
“这话勉强算你过关。”谢君楼忽然展颜欢笑,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姑娘的头发:“好了,不逗你了,去找天机玩吧。”
就这个时候,从远处行来一辆四匹马的马车,车前挂着两盏幽蓝色的琉璃灯,散发出幽幽的光芒,迷离不已。
那两盏琉璃灯轻轻地晃动着,即便是在这白日里,都能带出无数的神秘感,这样的幽蓝色风灯,是谢君楼出行的标志。
这长安城乃至大昭天下,除了谢小侯爷,无人敢用幽蓝色的四角琉璃灯。
所以,世人但凡是见到了幽蓝色的琉璃风灯,便晓得是谢君楼的座驾出行,纷纷退让,生怕亵渎了谢小侯爷。
而燕明殊出行的标志,是浅黄色的六角莲花宫灯,借以区分这长安城两大名门权贵。
这两盏不同的琉璃灯,便成了他们权势的象征。
驱车的人是无影,他将马车停在燕明殊和谢君楼面前,跳了下来,然后单膝跪在地上,恭敬开口:“爷,郡主,上车吧。”
这意思,是要让谢君楼和燕明殊,踩着他的背上马车,燕明殊摆了摆手:“无需这般卑微,拿垫座来吧。”
无影很快便取来了垫座,谢君楼便扶着燕明殊上了马车,马车策马而去,这速度自然是比平常马车快很多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