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夜辰淡淡地点头，嗓音温和：“漠北王可还好？”

“王上一切安好，让扶摇同贵国皇帝陛下，以及谢世子和朝华公主问好。”扶摇一番话说得坦荡，眼神始终无半点起伏。

被扶摇提到的燕明殊，微微挑了挑眉梢，看来哈尔敦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，所以，才让扶摇带来这一句问候。

萧夜辰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
倒是燕明殊看向了扶摇，凝眸浅笑：“都言蛮荒女子狂放不羁，扶摇公主倒是如江南女子一般柔软，都不像是漠北人了。”

她看不到扶摇的容颜，只是隐约觉得她那张轮廓，有几分熟悉，扶摇身上的气质雅静端庄，这是漠北女子身上所不具备的。

怎么瞧，这位扶摇长公主，都不似骄蛮之人。

扶摇浅浅地笑：“王兄也言扶摇，生得如中原人一般，想来，是因为扶摇的母妃，是中原女子的缘故吧。”

对于蛮荒女子狂放不羁的性格，也有另一种解释的，那就是没有修养，而生于礼仪之邦的大昭女子，容颜温婉，气质端庄。
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大昭女子受了委屈，都要时刻维持着大方优雅，她们漠北女子生来便是豪爽大气的。

但扶摇，倒是和寻常漠北女子不一样。

“原来，扶摇公主也有中原血统啊！”燕明殊俏皮地眨了眨眼眸，牵动唇角笑起来的时候，豪爽不羁，神采飞扬。

其实，大昭女子和西域女子的长相差异很大，来自何处，从长相上，就能一眼瞧出来。

但是燕明殊觉得这扶摇公主，一点也不像一个漠北人，漠北人可没有这种神韵气质，这个人身上的气质，她觉得很是熟悉。

一时半会，也想不起来和谁相似了。

而且，更让燕明殊疑惑的是，以扶摇这样的脾性和气质，是怎么得到先任漠北王宠爱的？而且还保护了这么多年？

扶摇微微眯起凤眸，眸光耐人寻味地看着燕明殊：“朝华郡主倒是将两族女子带有的特性，都糅合了起来。”

燕明殊的轮廓比寻常女子更为深邃，但是棱角柔软温柔，倒更像是中原和西域这两种女人的结合，可以温软良善，赏心悦目，也可以飞扬娇俏，如草原上生生不息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