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病了？”谢瑶华的神色，一下子就变得惊骇了起来，她摇头，难以置信地说：“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
燕明殊叹了一声气道：“我替舅舅把过脉，发现他的脉象和寻常人不一样，时而虚浮，时而有力，这种脉象很奇怪！”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谢瑶华刚才还是有些激动的，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，深深地看着燕明殊：“这件事，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吗？”

谢君楼摸了摸她的头顶，唇边笑容多了一份妖气：“若不是只有我们知道的话，只怕萧夜辰和瑞王端王他们，就要逼宫夺位了。”

萧夜辰他们是猜得到，皇帝这么多是让他们牵制萧珩，但是他们不知道皇帝的身体情况，否则，哪里能坐得住？

“自古皇家无亲情可言，这话，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
谢君楼的眸色变得深邃了许多，细长的手指从琴弦上划过，唇边笑容苦涩：“萧夜辰，也只是个牺牲品罢了。”

萧景瑟抬手抚摸过眉眼，语气里满是寒霜：“也多亏了父皇的孩子不多，否则，皇位之争要比现在更残酷。”

文和帝那个时候，便是一场前车之鉴。

所以，在文和帝登基之后，那么多大臣要往他后宫里塞人，都被文和帝挡了回去，他手段冷血，自然是有震慑力的。

先帝膝下皇子众多，那一场皇位之争，残忍冷酷，便是连当时的谢家和戚家，都损失了不少人，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，不被皇帝多忌惮。

萧景瑟眼底有一种十分陌生的冷酷，阴冷地开口：“生于皇家，只要是皇子，这辈子，都在为皇位作斗争，输了，便前功尽弃。”

当然，赢了自然是君临天下，但是这其中，不知道要付出多少鲜血。

“皇位之争，历来如此，那阿瑟，是怎么想的？”

谢君楼面前是一盘残局，他正捏着一枚黑子，举在半空中，思索着该把棋子落在何处才好，身上沾满了优雅无双。

萧景瑟没有说话，谢瑶华倒是闷闷地开了口，想要伸出手去扰乱那盘棋局：“阿哥倒是好雅兴，泰山崩于前，也能处变不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