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不能和皇帝撕破脸,不仅不能,也不敢,这是高高在上的帝皇,能够轻易主宰秦家的一切尊爵荣耀。
这些仇恨,秦夫人便只能算在唐蕴之身上,为什么场内其他人都安然无恙,却偏生只有她的女儿出事了?
唐蕴之素来同她女儿不睦,若不是唐蕴之所为,还有谁会害她女儿?
“你这个灾星,我要你还我女儿的腿来!”
秦夫人所有的怨恨和愤怒,只能朝着唐蕴之撒去,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,她便朝着唐蕴之挥起手掌来。
唐蕴之下意识地要躲开,但在她躲开之前,眼前一道青色身影闪过,戚云沉便已经站在她面前,一把抓住了秦夫人的胳膊。
戚云沉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夫人,语气冷冽地开口:“国相夫人谨言慎行,暂且不论此事缘由,便是陛下在此,何时轮得到你放肆?”
说罢,便狠狠地甩开了秦夫人的手臂。
秦夫人被这么一甩开,直直地朝着身后倒去,若不是秦相及时扶在她身上,她差点就一头摔倒在地上。
她披头散发地靠在秦相身上,面目狰狞地瞪着唐蕴之,恨得咬牙切齿:“你素来同我女儿过不去,所有人都没事,却偏生只有我女儿出了事,不是你,还能是谁?”
谢瑶华眼眸暗沉地看向了秦夫人,沉沉地开口:“我们查过秦似锦身上的衣服,发现上面有很浓的味道,太医已经查探过了,那正是引来猛兽的异香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秦夫人死死地瞪着唐蕴之,脸色青白,脚步虚浮地站在那里,又不肯让秦相搀扶,险些就要站不住了。
谢瑶华却是清清冷冷地笑了:“但是不巧的是,本郡主带着人去围场,查探猛兽从何处闯入,发现有人在铁栏那里动了手脚,不慎遗留下一些东西。”
她摊开掌心,掌心里放着一条蓝色的布条,布条撕裂的边缘不整齐,很显然是碰到什么利器,挂在上面被撕开一点点的。
谢瑶华敛下了眼眸,轻慢阴冷地开了口:“这是江南来的绸缎,谁家姑娘穿了,本郡主不知道,但是,本郡主曾经看见秦似锦身边的丫鬟,便穿过这样颜色的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