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唇边凝了温软浅笑:“我曾经在父亲房中看到一幅画,画中女子倒是与殊姐姐的眉目,颇为相似。”
“还有这等奇妙的事情?”
燕明殊觉得事情变得很是好玩了,伏欢父亲所倾慕的女子,与她的容貌颇为相似,也就是说,和她母亲戚梦丹容貌相似!
她笑意悠然地问伏欢:“欢姑娘今年,也应该有十三岁了吧?可是从北国来?”
“是,我刚过了十三岁生辰。”
伏欢笑着点头,却是疑惑不解地问:“只是我从未说过自己的来历,殊姐姐何以知道我是从北国来的?”
燕明殊挑了挑好看的眼角,唇边笑意越发温淡:“九州各国上,唯有北国女子,喜欢在脚上悬挂骨铃,那日,我偶然见到你写家书,用的,是北国文字。”
北国女子虽然温婉柔淡,但生长于塞外的女子,善于狩猎,她们喜欢把狩猎回来的猎物宰杀,取出骨头,将其雕刻成铃铛。
当时燕明殊并没有多想,是后来她无意中,看到伏欢写家书,扫了一眼,发现那文字很是复杂,类似符文。
后来她去问了天机,天机说那是北国文字。
“殊姐姐真是有一颗玲珑心。”
伏欢是个率性良善的姑娘,点头承认:“我的确是北国人,只是年少时身子骨不好,便被父亲送到了药王师父那里。”
要是她并非师从药王,今日便也解不了成州的难题。
“挺好的。”
燕明殊看着伏欢那熟悉的眉目,越发觉得眼眶发热,想要说什么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便是这般看着她,也觉得心满意足了。
谢君楼抬头深深地看着她,眸光潋滟好看,晓得她伤心难过,便抬手揉了一下她的眼角;“继续下棋吧。”
因为燕明殊心不在焉,这一场棋下得,自然是不够畅快。
成州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,萧夜辰便率先回长安复命了,伏欢自然也是要离开这里了。
燕明殊目送着伏欢离开,心中就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般,上不去下不来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。
这一别,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