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夜辰已经带着河道总督,去治理水患,疏通水道,怕是无暇顾及这些百姓的死活,这样一来,灾民安置就成了很严重的问题。
要是这放任这些人不管,百姓就很容易变成暴民,天子脚下,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,后果那真是不堪设想了。
可要是管,这银子又从何而来?
前段时间瘟疫横行,控制瘟疫,就花了国库不少的银子,还有此次治理水患,国库几乎都存银了,并没有多余的钱财去安置灾民。
那该怎么办呢?
当然,这些不在燕明殊的关心范围内。
现在朝上又因为治水和救人,吵得不可开交,大臣们都争执得面红耳赤,宣政殿俨然成了菜市场。
中书令认为:“治理水患最重要的,是为了百姓生计,不可舍本逐末,没有百姓,何来国家,所以,必须要动用国库,开仓放粮。”
“你说得倒是轻巧,近来天灾不断,瘟疫、水患,国库哪里还有银子赈灾?”
尚书令斜了中书令一眼,嗤之以鼻地说:“再者,就算开仓放粮,也是治标不治本,若是放任水患继续下去,灾民也就越来越多。”
“到时候,国库怕真的是,连治水的钱都没有了,水患不根治,百姓一样没办法真正安家。”
现在国库就已经很紧张了,去年因为打仗,要发放津贴安抚阵亡者,再加上今年几场瘟疫,国库近几年的收入,早就所剩无几了。
后宫嫔妃都已经节俭度日,缓解国库的紧张。
中书令也是不屑冷笑:“照尚书令你这么说,国库要是出了银子,水患就一定能解决?”
“若是如此,这水患何时能解决,又能解决到什么程度,尚书令大人,也该要给个准信的,总不能拿着国库所剩无几的钱,去填补这些,根本没办法解决的空子吧?”
说到这里,中书令冷冷地哼了一声,气得白胡子都翘了起来:“也总不能,让数以万计的灾民,眼巴巴地等着朝廷治水吧?”
尚书令脸色通红地反驳:“这治理水患,是河道总督的任务,我怎么知道需要多久?”
文和帝靠在龙椅上,看着这两个人吵来吵去,最后无奈地摆了摆手:“好了,两位爱卿皆言之有理,无论是治水还是救人,都刻不容缓,只是最根本的问题,是国库空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