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，这说起来，又是一段恩怨了。”

天机幽幽地叹了一声，想起这些过去，似乎呼吸都变得稀薄了起来，他说起这段往事，语气变得格外沉重了：“当时戚云沉对宫宴之时颇为怀疑，暗中调查真相，最后查到了燕明仪，但还未来得及告诉七姑娘真相，他就被燕明仪毒哑了嗓子，手脚筋脉尽断，彻底沦为废人，后来得知唐蕴之的惨事后，气绝身亡，骨灰甚至都被秦似锦挖了出来！”

“至于唐蕴之和谢瑶华，她们一个被送去西番和亲，在路上被玷污，后来被西番贺兰王折磨得疯疯癫癫，还有一个，后来被秦似锦设计嫁给了秦相之子，却在大婚当夜，被人污蔑和下人苟合，气急之下引颈自尽。”

当时和燕明殊有关系的所有人，都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，而且死相极为凄惨，可谓是人间最悲哀之事。

“他们的下场，竟然这么悲惨……”

裴曦紧紧地攥紧了拳头，眼眸倏然瞪大，难以平静自己的情绪，对萧珩和燕明仪等人，产生了莫大的恨意。

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，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，甚至是连唐蕴之都没有放过，皇位和权利就真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？

就算坐在至尊龙椅上，可以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运，但高处不胜寒，站得越高，就越发觉得孤独，权势和孤独是相生的。

可有些人，就是绕不过这些坎。

天机和裴曦紧紧地跟在谢君楼他们身后，后面还有天机营的人相护，一刻也不敢离开，生怕谢君楼会做什么傻事。

这个男人若是找不到燕明殊的下落，气急崩溃之下，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呢。

等回到长安城的时候，谢瑶华侧眸问了一句：“我记得你当时有说化骨散，怎么，穷域之巅那样的地方，还用化骨散吗？”

“额。”

天机愣了一下，因为那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，他们就下意识地想到了穷域之巅，却忽略了化骨散。

“你这话倒是点醒我了。”

男人感激地看了谢瑶华一眼，语气飞速地说道：“这件事，应该跟穷域之巅没关系，那样神圣高洁的地方，他们吃的都是琼浆玉露，怎会有化骨散呢？”

“可不是穷域之巅，那还有谁能隐匿自身的气息呢？”谢瑶华蹙紧了眉头，心里也完全没底了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