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轲沉了沉思绪,眉目清浅地看向了萧清瑶:“我觉得这个计策,很适合阿瑶你呀,阿瑶怎么看?”
“你这是把燕明殊当成废物,还是觉得谢君楼风流多情?”萧清瑶的声音充满了讽刺,眸底晦涩深邃,掠过了容轲看不懂的神色。
若是谢君楼他们离开长安,必定会做好万全之策,怎么会被容轲算计到?
谢君楼最让人心动的一点,便是长情,若是他轻易爱上别人,那萧清瑶便不会这般对他执着心动了。
若是燕明殊当真死了,那谢君楼绝对会把心封住,眼底再也不会容得下任何人,也不会让她萧清瑶靠近。
听到萧清瑶这般嘲讽的话语,容轲唇边的笑容有些僵硬,便也慢慢地沉了下来,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天光幽幽地打了下来,男人原本那温润精致的眉目,被覆盖上了一圈阴影,整个人看起来,格外沉郁阴森。
好半晌之后,容轲随手捏了根狗尾巴草,眸光深深地看着萧清瑶,似乎能够洞悉她的心思一般,语气幽幽地说:“哪怕只是除掉了燕明殊,你心里,也能畅快几分,不是吗?”
他知道萧清瑶出身将门,心胸宽广,可嫉妒是女人的天性,尤其是在情爱之事上,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。
萧清瑶痴恋谢君楼许多年了,这些年里,她都孑然一身,纵然身边有个裴司,她也还是执着于谢君楼。
好不容易才回了长安,可心爱的少年郎,不日却要和别的女人成婚,容轲就不信了,萧清瑶还真能无动于衷!
容轲这话的确是有道理,萧清瑶也不否认,她心里的确是有根刺,这根刺,是因为燕明殊。
可她也爱谢君楼,舍不得见谢君楼承受人间极痛,她是英姿飒爽的美人将军,就算为爱飞蛾扑火,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所以,容轲还是低估她了。
萧清瑶清冷地哼了一声,慢慢地收回了目光,语气寡然:“师兄,你口中所谓的除去燕明殊,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心罢了。”
什么表面上是让她顺心,实际上,那都是为了抚慰他自己的心,对燕明殊,容轲也是恨之入骨,她杀了他那么多属下。
他跟燕明殊没那么大的仇恨,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