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希望她幸福的。
谢君楼身姿沉稳地站在那里,将放在案桌上的奏折,递给了燕明殊:“我来这里的时候,又入宫了一趟,皇上让我看了这些奏折。”
男人的眉目沉敛了许多,少了往日里的神采飞扬,在大是大非上,他也能沉稳如同泰山。
燕明殊翻开奏折快速地扫了一遍,那上面写得都是各地流离失所,因为粮食抢夺的事情,又闹得不可开交。
方才她已经从李副将口中,听说了这些事情,所以看到奏折里的内容时,脸色并没有上面变化。
燕明殊将折子合了起来,语气寡淡地说:“天灾,导致百姓流离失所,这也怪不得陛下,这些人竟然都骂起来昏君了。”
五石散又横行各地,导致农田荒废,百姓们为粮食大打出手,开始起义攻击各地州府,去抢夺粮食。
这样的情况得不到缓解,他们便认为是天家无能,便开始骂昏君。
现在内忧外患,皇帝已经没有多少人可用了,想来,他病中也是格外焦头烂额。
上一次因为朝臣们联手弹劾,皇帝让他们想个可行的办法,没有人肯站出来,把皇帝都气吐血了。
朝臣们便不敢继续逼迫皇帝了,天下已经乱了,要是在他们的逼迫下,把皇帝逼得有什么三长两短,那这天下,就真的不堪想象了。
这是大昭开国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故,历朝历代都算得上是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乐业的。
朝臣们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,也是手足无措,十分不安,又要顾着朝中的形势,还得担心边疆安稳。
一个个都急得焦头烂额。
谢君楼语气沉沉地说:“皇上担心边疆动荡不安,又忧心百姓流离失所,所以,让我们想个办法缓解。”
这满朝文武百官,主力都被派去镇压五石散了,剩下的,在定北王的暗中撺掇下,基本上都没什么作为。
萧景瑟他们又忙得晕头转向,皇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谢君楼身上了,他可比那些臣子省心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