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燕明殊的记忆里,谢君楼是不害怕蛇的,想来是经过这件事后,他已经努力修补自己的缺陷,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。
想到这里,她心里就酸涩得很,心疼谢君楼有这般遭遇,他从来都不是世人看到的这般强大,所有强大和狠绝,都是被逼出来的。
而造成今日这样局面的,是萧清瑶自己,她竟然什么都没有意识到,对谢君楼苦苦纠缠,反倒惹得他厌烦。
萧清瑶徐徐地叹息:“春日狩猎的时候,我刻意将羽箭对准了他,箭矢从他的脸颊和耳边擦了过去,险些毁了他的容颜。”
“他想要去找你,我偏生拖住了他,所以你知道,那段时间,为什么见到他的次数,会少了很多吧。”
说着,她便看向了燕明殊。
燕明殊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,她也是傻得可怜,都没有发现谢君楼跟萧清瑶之间的事情,还以为,是少年厌烦了她,才没有来找她呢。
后来见到谢君楼的事情,她还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顿,他始终都是宠溺的笑着,从来没有解释一个字。
“类似于这样的小事,实在是太多了,多到我自己都记不得了,他却始终记得。”
萧清瑶唇边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,偏头笑问燕明殊:“我不知道到底是他太记仇了,还是我太过分了。”
当然,这是萧清瑶年少时的想法,现在想起来,她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坏透了,怎么舍得那样对他呢?
燕明殊眼底掠过点点冷笑,语气冷洌地问:“郡主到了如今,也还觉得当年,是自己小题大做吗?”
“我承认自己太过分了,只是那时,我身上劣根十足,只觉得好玩,其实,是没有恶意的。”萧清瑶说得不以为然。
是自己太过于无聊了,那些世家千金都不愿意和她来往,她在长安城的名声,可没有好到哪里去的。
“难不成,没能要得了他的性命,就不是恶意了?”
燕明殊忍不住心中的气愤恼怒,怨恨十足地说:“郡主,你生于皇亲贵胄之家,要什么有什么,从来都觉得,世人在你眼中是蝼蚁,生死由你心情。”
“可阿楼他是人,不是蝼蚁,他也是出身皇族,何等尊贵,却要被你这般羞辱,你凭什么?”
她难忍心中的怨恨和心疼,若是早一点知道这些,就算她不能对萧清瑶做什么,却也会安慰谢君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