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燕忱舟心中,薛芜只是他唯一的妻子,和中州没有任何关系。
哪怕薛芜曾经的确是窃取过情报,他燕忱舟就是毫不在乎,在他这里,任何人、任何事,都比不上一个薛芜。
薛芜是在两年前来到惠州的。
都督把她安排在燕忱舟常去的名花楼,那时她已经及笄了,出落得风华绝代,她到名花楼不过五日,名声便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燕忱舟军务繁忙,可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时间,来名花楼听昆曲,这是多少年,也未曾改变过的习惯。
那日燕忱舟来此的时候,是包了场的,底下侍卫陪着他等了半个多时辰,她迟迟未曾出现,将领和侍卫都忍不住有怨言了。
就算是燕忱舟,脸色也沉郁了下来。
管事的也只能慢慢赔不是,几次三番去后台催。
可后台只有薛芜的丫鬟在,被管事这么一责备,吓得眼泪都哗哗掉下来,说薛芜是去外面买玫瑰酥了。
管事的惹不起燕忱舟这群人,便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,说薛芜突然感染了风寒,恐怕是不能上场了。
可燕忱舟身边的副将,却觉得薛芜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,当时就恼怒了,直接提剑对准了管事。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门外传来了薛芜的声音。
光影幽幽转转,缓步走入门内的女子,容颜姣好不用说,胭脂色的长裙衬得她身姿窈窕。
她挑眉看着燕忱舟,凤眸盈盈:“都督大人,若是老板不能给我发钱了,我便连这糖酥都吃不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屋内静寂无声,所有人都摒着呼吸,似乎在等待燕忱舟动怒。
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,原本脸上还阴云密布的燕忱舟,扬唇倏然笑了出来,起身朝着薛芜走了过去:“美人爱吃的酥糖,味道定然是别具匠心的,本都督也该尝尝。”
这并非是燕忱舟第一次见到薛芜,只是那一天的薛芜,在晨光微醺之中,笑容缱绻慵懒,一瞬间,似乎是撞入了燕忱舟的灵魂深处。
燕忱舟这个人年幼受尽苦楚,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,他那时喜欢薛芜,也的确是因为薛芜独一无二地容颜。
而在薛芜眼中,位高权重之人,都好女色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