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忱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,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关于这个的信息,难以置信地说:“缠足几百年前就已经废止了,现在怎么可能还出现缠足?”
庄宪皇后之后的每一任皇帝,都颁布过这样的禁令,过了百年时间,朝廷就没有继续颁布禁令了。
那是朝廷认为,已经过去了一百年,再难禁止的陋习,也不可能存在了,更何况,当时的惩罚是何等残酷,根本就没有人敢去触犯。
可现在燕衍之竟然说,在惠州还有缠足的出现?
这怎么可能?
“怎么可能?这自然要问你了,燕都督!”
燕明殊不断地冷笑着,严厉的训斥:“身为两州都督,为了一个杀手却要大动干戈,不过是城外这方寸之地,都无法顾及到,你这个都督当得真是称职!”
提到薛芜,燕忱舟眯了眯眼眸,瞳孔倏然收缩了起来:“薛芜是我的……”
“谁允许你说话的?”
燕明殊再度朝着燕忱舟丢去一个杯子,愤怒扬言:“你纵然是我兄长,但你别忘了,我有爵位在身,有帝皇钦赐信物在此,如今上亲临!”
几个人顿时就不说话了。
燕明殊都把帝皇赐予的信物搬出来了,她现在就如同是钦差大臣,有先斩后奏的权利,就算是燕忱舟,都不能说话的。
自从重生之后,这是她第二次动怒,上一次还是五石散事件。
见燕忱舟闭上嘴巴,燕明殊的脸色才略微缓合了一些:“薛芜是你的妻子,我知你情深意重,她的事情,我不和你计较。”
“现在,我要和你说说两州的事情。”
“当日楚州地震,你是先将薛芜送了回去,才折返回楚州,若你没有这么做,或许十一公主就不会流落多地!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燕明殊的语气完全变了:“念在你护妻心切上,这件事,我也不和你计较了。”
“可薛芜的命重要,那楚州数万百姓的命就如同草芥了吗?”燕明殊痛心又失望的看着燕忱舟,恨铁不成钢。
若是他肯将心思多放在百姓身上,他日也不至于背负骂名,当初谢君楼那么做,背负骂名不说,也无颜再见文和帝和谢家列祖列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