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还在屋子里发现了一封绝笔,燕含雪在心中控诉她薛芜和钟家勾结,被燕含雪给撞见了,所以被她杀人灭口了。
这封信也的确是太可笑了,她薛芜行得正坐得直,和钟向阳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,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。
嫁给燕忱舟后,她更是不可能接近向阳,又如何会被燕含雪撞见,甚至是要杀人灭口?
“薛芜,你把我害得这么苦,还活得这般逍遥自在,你的良心不痛吗?”
那影子被风吹得晃了几下,便开始掩着脸痛哭流涕了起来,那细长的呜咽声传入薛芜耳中,让她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薛芜的脸色已经发白不已了,双手紧紧地抓着衣服,嗓音嘶哑的辩解道:“我从未害过任何人,跟你更是无冤无仇,我怎么会害你?”
“到底有没有害过我,你心里最清楚。”
那影子不甘心的呜咽了起来:“薛芜,我不甘心,我才不过十几岁,就这么被你害死了,还死得那么惨……”
哭到这里的时候,她忽然尖叫了一声,挣扎着要朝薛芜扑去:“薛芜,我定要你血债血偿!”
她朝天嘶吼了一声,便一跃而起,从窗户里窜了进去,如同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,朝着薛芜扑了过去。
薛芜忍不住瞪大了眼眸,站在那里浑身颤抖,嘴唇发紫,她想要逃走,可脚下如同被钉子钉住一般,根本就动弹不得。
她的胎象还未曾坐稳,因为受到了刺激,小腹开始疼了起来,疼得她额头冷汗直流。
就在薛芜以为自己要丧命的时候,一簇幽红色的光芒,忽然跳跃了起来,在黑暗中诡秘的浮动着,好看又阴森。
琉璃宫灯轻轻地漂浮在半空中,棕色的灯骨,乳白色的灯笼纸,上面以金砂描绘着莲花,六面六朵。
被那幽红色的灯火映照着,那金色的莲花如同漂浮了起来一般。
身段窈窕的女子从门外缓缓走来,那姿容更是精致绝艳,她轻声笑了起来,唇中念出一段古老的经文。
本来还朝着薛芜扑过去的鬼影,身体就停在那里动弹不得,忍不住尖叫了起来:“啊——你是谁——”
灯火嘶嘶的燃烧着,燕明殊一身黑裙站在那里,周身如同有阴气蔓延开一样,只听见她声音缓慢地轻笑:“据说这是一战引魂灯,世间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,可焚尽世间幽灵,不如,你来试一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