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仪将脸上隐隐显现的怒气压下,挽出一副无懈可击的淡雅笑容来,看向裴曦,也拔高了音调:“裴曦郡主是来我国公府做客的,竟然这般蛮横无理?可是对我父亲有所不满?若是如此,裴小郡主不妨去我父亲那里,他正在那里和陈国公主说话呢。或者是,你认为我母亲久居佛堂,我这个女儿,都没有资格出席我父亲的寿宴了?”
裴曦心里十分气恼,但是她不能在燕明仪面前表露出来啊,姑娘耸了耸肩膀,挑眉道: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,你非要这么说,我也没办法,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大家,他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,但是我知道!”
而燕明仪也显得更加淡然,语气缓慢地说:“我劝小郡主在别人家里,说话还是注意一些,免得让大家都晓得国公府的裴小郡主,是这般专横霸道之人。”
燕明殊制止了正要说话的裴曦,凉淡的眸光有意无意从燕明仪脚上掠过,寡淡地说:“六姐姐,你有孕在身,不能久站,还是先坐下喝杯茶吧,这些事情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,还是莫要拿到台面上来说了。”
这话让燕明仪将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,斜着眼睛狠狠地瞪了裴曦一眼,让张嬷嬷搀扶着她在位置上坐下。
“定北王到!”
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。
众人听说定北王也来了,都不禁愣了一下,这两家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啊,定北王竟然肯来燕承业的寿宴?
定北王携带着王妃还有萧寒夫妻,齐齐走了进来。
定北王步伐沉稳地走到燕承业面前,抬手作辑:“恭贺国公爷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,咱们两家的事情,就暂且先隔着吧。”
“……”
燕承业唇角一抽。
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明明是定北王总是针对他家丫头,搞得跟他小肚鸡肠,揪着这些事情不放。
萧寒夫妻也立在定北王身后,朝着燕承业鞠躬道:“祝国公爷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!”
“这是我父王准备的寿礼,小小东西不成敬意,还请国公爷笑纳。”说着,萧寒就将预备好的寿礼献上。
燕承业示意管家接下寿礼,拱了拱手道:“王爷和世子爷真是太客气了,几位能来,是我的荣幸,几位里面请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