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过是一个臣子之女所生,一个贱人所生,有什么资格能跟我相提并论?”
燕明仪冷眼看着燕明殊,恨意满满地说:“我母亲是何等尊贵的身份,却要一辈子活在戚梦丹的光环之下,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,还要阴魂不散!”
“你除了有一个嫡女身份,哪里能够比得上我?你蠢钝、庸俗、嚣张,却因为有个贱人母亲,就被这么多人偏爱?你凭什么啊?”
“这么多年了,父亲和祖母可曾正眼看过我?”
“皇上是我的亲舅舅,可他却将你当成亲生的来看待,身为君王,却惦记臣子故去的夫人,这简直是皇朝的奇耻大辱啊!”
“我苦练琴棋书画,只为了博得长辈一笑,可你只需要说一句话,就能让他们赞不绝口。我辛辛苦苦绣给爹爹的袍子,他只穿了两日便脱下了,而你只是绣了一方帕子,他就能日日带在身上,舍不得洗。我费尽心思想得到的钗环首饰,你却拥有一大堆,我那么努力,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,所有人都在夸你,凭什么?凭什么啊?就凭你有一个死去十年的母亲吗?”
燕明仪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出这些话的,对燕明殊百般指控:“最该消失在这个世上的,是你燕明殊才对啊!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?”
含珠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,她简直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燕明仪,简直是无耻至极:“姑娘从未对他们有过谋求算计,以心相待,而你只知道算计别人,讨好别人,虚伪至极,大家凭什么要喜欢你?”
“你才不要脸!你全家都不要脸!”
燕明仪狠狠地啐了一口,愤怒无比的说:“如果你是我的话,一辈子活在一个废物的阴影下,还能无动于衷?哦不,本小姐忘了,你生来就是一个贱婢!走狗!贱人!”
成为燕明殊的走狗,一辈子只能活在燕明殊的羽翼之下,苟延残喘。
她燕明仪出生名门贵族,皇家血脉,她才是那个永远活在云端的人,永远高贵优雅,所有人都该是她的附属品!
可不管她再怎么温柔贤淑、端庄优雅,只要有燕明殊在的地方,她就永远只能成为陪衬,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么没有。
她也是国公府尊贵的嫡女啊,母亲还是国朝长公主,却要终生活在燕明殊的阴影之下,叫她如何能甘心?
是啊,这才是她的真面目。
自私虚伪、阴险狡猾,心如蛇蝎,善于心计,在男人面前永远能够端庄娴熟,可她不想要这些伪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