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。”
天机弯身从轿撵里站了出来,伸手指了指那些箱子:“这有一半是蓬莱的贺礼,另一半,是来自穷域之巅的贺礼。”
覆盖着红色彼岸的那些箱子,都是来自穷域之巅,而其他的,则是蓬莱岛准备的新婚贺礼。
“她能有这么好心?”燕明殊冷嗤了一声。
天机随手捏了一朵红色彼岸,将她手里的红灯笼拿走,又将彼岸插在了她的发髻上:“她存了什么心思我不知道,但我是好人。”
燕明殊:“……”
天机眯了眯眼眸,淡淡地道:“她让我带了句话给你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,强求只会损耗自身命数。”
“呵,我偏要强求。”燕明殊偏生不想让梵音如意,她今生所求不过一个谢君楼,又如何能让梵音遂愿?
天机忽然伸出一只手来,从燕明殊额间的朱砂痣上抚摸而过,话语意味不明:“你这额间的妖花,开得正好。”
她额间原本是一颗朱砂痣,可她不知道,那是她的封印凝结而成,想来燕明殊也发现那朱砂痣,变得比以往大了一点。
燕明殊摸了摸额间的朱砂痣,她每日都能照镜子,却并没有发现朱砂痣变成什么妖花:“此话何解?”
“此乃你命数的解释。”
天机挑了挑眉梢,凤眸里蔓延出一抹魅惑来:“若你朱砂痣开成了妖花,妖花开到茶靡,便是命数终了的时候。”
此妖花是代表了她体内的封印,如今他已经能看得到妖花的雏形了,说明封印已经解开了一重。
剩下几重,或许会一重一重的解开,但万事是没办法掌控的,人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秩序,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。
不管情况持续多久,最终,她都是要离开凡间的。
燕明殊沉默了一下,才问:“那我是不是还要和我的宿命之敌,有一场决斗?那时,我或许会死?”
“问老天,这种事情就不是我能探知得到的。”天机笑了笑,并不敢告诉燕明殊实情。
燕明殊幽幽地递了天机一眼:“你这说得,我心里都没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