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殊收到了谢君楼的信,言语中提及到了萧清瑶的身体,希望她能够去看看萧清瑶。
她并未有什么反感,入宫替文和帝治疗后,拿了文和帝的令牌后,出宫就直奔定北王府。
谢君楼和萧清瑶虽然不是男女之爱,但也出生入死过,他虽无情,却也有情,对萧清瑶冷言冷语,只是希望她不要在他身上虚度时光。
燕明殊到定北王府的时候,便看到下人守在萧清瑶身边,下人手里端着一碗药,却见萧清瑶紧抿着嘴唇,不肯喝药。
“郡主。”
燕明殊将萧清瑶扶坐了起来,伸手接过下人手里的碗,舀了一勺去喂萧清瑶:“病了怎么可以不吃药呢?”
怕萧清瑶也不肯喝,她又淡淡地补了一句:“他在信中,很是惦念你的身体。”
听到这话,萧清瑶的睫毛颤抖了一下,终于肯喝燕明殊喂来的药,语气寡淡地说:“心死了,就算身体好了,又有什么用呢?”
还要劳烦他人煎药,好了身体又治不好心,徒劳无功。
“胡说,病都好不了,又怎么去医治心呢。”燕明殊薄责了一声,轻轻地吹着汤药,然后才送入萧清瑶的唇中。
萧清瑶注意到她的动作,眼眸忽然一热,被人这样惦记着的感觉,真好。
她坐直身体来,端过燕明殊手里的碗,将剩下的半碗药仰头喝下,那苦涩的药味在唇边蔓延开来,苦得她皱起了眉头。
燕明殊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,轻声道:“他说你不爱喝药,喝药的时候,得含着蜜饯才可以,但是我来得匆忙,这蜜饯可能没有那么甜。”
谢君楼说萧清瑶不爱喝药,为了防止生病,萧清瑶在军中可爱惜自己的身体了,几乎是没有生过病的。
“你们夫妻二人啊,最是知道如何才能在别人心上,捅刀子。”
萧清瑶听说谢君楼还记得她不爱喝药时,眼眸红了一下,她偏过头去擦了一下眼角,话语听来有几分哽咽了。
燕明殊扬了扬眉梢,笑道:“我可不敢往你心上捅刀子。”
萧清瑶注意到燕明殊受伤的上,沉默了一下,才开口问她:“手还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