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宫里头,也没有收到萧衍之的信。
燕明殊心里莫名不安了起来,大抵也猜到了谢君楼那边情况不好,如今,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。
“盐税乃是天下事,模糊不清的地方,确实难以清查。”萧清瑶心中了然,眸光变得黯然了起来。
世上之事都是无法两全其美的,燕明殊和谢君楼之间,不管谁先走了,对另一个人来说,都是撕心裂肺的。
“阿楼少年神勇,如今亦是如此,相信他便是了。”萧清瑶低低地说着,从枕头后面抽出一幅画来:“我有东西要送你。”
她将那幅画塞到燕明殊手中,就像是献宝一般,声音在灯花摇落之中,十分温淡好听:“你们新婚之日,我远在甘凉城,还没来得及送上新婚贺礼,我想了想,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缺,我便作了一幅画送给你们,礼轻情意重,千万不要嫌弃。”
“你这是说得哪里话,能够得到你的祝福,我和阿楼都很开心。”燕明殊将画卷展开,一股清淡的幽香袭来,好闻得让她舒展了眉梢。
她看着画中的男女,笑问:“这是什么香?”
燕明殊算是熟知香料的,可却闻不出这是什么香料,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。
萧清瑶的眸光闪了闪,笑道:“只是一种小众香料,这画就挂在你们屋里吧,虽然不值什么,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。”
这幅画是以她的心头血绘制,而谢君楼身中血蛊,血蛊的压制方法,其中便是以其他中蛊之人的心头血压制。
萧清瑶也中了情蛊和子母蛊,她的血,是能够压制得住血蛊,主要原因,是因为情蛊是师母炼制的。
情蛊有师母的血,这蛊毒融入她的骨血里,就等于是师母的血,融入了自己的身体里,她的血,能够克制血蛊。
接了谢君楼的焚心之痛。
“谢谢。”燕明殊将画卷好,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会话,燕明殊又叮嘱道:“你要好好休息,我隔几日便来看你,可不能再瘦下去了。”
萧清瑶确实觉得有些累了,眉梢上蔓延出一抹邪魅的笑容,笑道:“怎么,不陪我睡一会吗?”
“好了好了,我是罪臣之女,你可不能久留,快走吧。”还没等燕明殊说话,萧清瑶就把她给撵了出去。
等燕明殊的身影消失之后,萧清瑶便脸色痛苦的趴在床边,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