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

燕明殊发出了诡异的笑声，说不清楚自己现在，到底是怎样的心情。

说难过，也没有难过的感觉，心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，空荡荡的。

说痛，也感觉不到痛苦的感觉，因为人都已经麻木了，自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。

她只能撒泼一般的喊着谢君楼的名字，嗓音沙哑，如同被撕碎了一般，夹杂着哭腔，听来万般凄楚。

燕明殊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，眼底如同被鲜血浸染着一般，似乎下一刻，鲜血就要滴出来了。

唐蕴之紧紧地抱着她，感觉燕明殊哭得身子抽搐，嗓子都哭哑了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，她无比难过。

耳边依稀回荡着当日结发的誓言，他说，若有朝一日背弃她而去，必定生生世世不得轮回，化为孤魂野鬼。

如今，他当真狠心把她丢了下来。

他怎么狠得下心啊？

哭声进入了戚云沉和唐蕴之耳中，两个人顿觉心如刀割。

燕明殊这一生，何其悲哀，又何其幸运。

她能得天之骄子谢君楼，可到了最后，她却还是留不住他在人间。

“娇娇。”

唐蕴之悲痛不已的唤着她，劝道：“咱们到现在都没见到他的尸首，说不定，这是容轲故意传来的消息呢。”

这话说得，她自己都觉得勉强。

要是没有准确的消息，他们怎么敢跟戚云沉禀报？

“我不知道，什么也不知道……”燕明殊痛苦地跪在地面上，感觉身体和意识，越来越沉重了。

她猛地晃了晃脑袋，不管她如何保持清醒，那股昏沉和无力，还是剥夺了她的意识。

“阿楼——”

燕明殊心如死灰的吼了一声，如同困兽一般的声音，她挣扎着，想要站起来，眼前却是一阵模糊。

她没能撑住，一头栽了下去！

戚云沉和唐蕴之都听到，在燕明殊失去意识的那一刻，说了一句话：“你曾说过，等人间之事了断，便要带我隐居的……”

“娇娇，娇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