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如今共生死，路很难走，需得步步为营方可。”云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，那场反噬，让她元气大伤，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。

她叮嘱着落棠，语气关切。

落棠心中感动，宽慰道：“我明白，你的夙愿，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，上官坤的人头，我替你取来！”

“不！”

云离忽然阴冷的开声，颇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，森森地说：“上官坤的人头，我要了！”

烟花无休止的绽放着，造就了繁华盛世，跟云离的心境，却有着天差地别。

藏在黑暗中的那些恨意，开始疯狂滋长，灼灼燃烧，到了如今，再也没有什么，能够跟报仇大计比肩的。

“我要让上官坤，在上官婧眼前死去，要上官婧明白，什么是报应！”云离的声音很低很低，听来没有什么起伏，甚至是有些轻缓，就如同跟落棠讨论一件家常事一样。

却是势在必得的！

落棠问道：“你想要上官坤，在封后大典那天死去？”

以云离想要报仇的迫切心思，她不可能让上官坤死得太简单的。

“既然是送给上官婧的礼物，那自然，是要她亲自拆开，才足够刺激！”云离低低地笑着，笑声幽长沉郁。

落在这长夜里，只剩下阴森流转了。

她转头看向落棠，低声吩咐：“你去广安街上的醉骨楼，去找一位名唤寂愁的歌姬，从她那里，取一种蛊。”

“是那个才情美貌冠绝建康城的寂愁姑娘？”落棠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，想起自己在建康城的街头巷尾，听到不少人谈论过这个姑娘。

世人说寂愁姑娘容貌艳丽，风情百转千回，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尤物。

说起这个女子，云离忽然便叹了一声气，点头：“是她。”

“寂愁姑娘是你的人？”

落棠早就想见见传说中的寂愁姑娘，见云离点头后，她便问：“你的身份玉牌已经不在了，我去见寂愁姑娘，她要如何才能信我的话？”

想要从寂愁那里取东西，得让她相信，她是云离派来的人才行。

云离的声音十分温柔，听来有几分蛊惑：“我跟寂愁有过约定，若他日离散，再遇时，有暗语：同是人间客，回首叹长风。”

她们曾经有过约定，纵然面目全非了，凭借暗语，也能够认出彼此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