觅山早就感觉气氛不对,赶忙说和,“念瑶姐姐,爷要进宫,便就不吃了,撤了吧…”
同觅山这最后的三个字一起,是周颂说的,“摆上吧…”
觅山左右看了看,顺势着补,“啊,摆上,说错了,打嘴…”
自补了一巴掌后,看着念瑶转身去了花厅,而主子爷却望着那个方向神色沉沉,许久才动。
觅山站在花厅外,急得来回直转悠,这到底是怎么着了啊?
花厅里,周颂吃口酥饼,喝口羹汤,里面仍旧没有糖,但,却意外的好吃,难道,连吃食都觉得她做的最好了吗?
这次吃的很多,蟹黄夹杂着荷叶的清香,让人欲罢不能,周颂几乎都吃了,擦嘴后,坐在玫瑰椅上看向站在屏风前的女子。
“很好吃。”
念瑶恭敬行礼,“谢爷夸赞。”
周颂转了转眼珠,轻叹口气,“确定要跟我这样吗?”
忍住眼眶涌上来的酸意,她不能哭,“爷,奴婢没什么好的…”
周颂煎熬了一夜,好不好的,他说了算…
正要说什么,觅山敲门提醒,“主子,来不及了…”
“等我回来。”周颂经过她的时候轻声说,没得到答复就大步出了去。
下朝后,周颂跟着小太监往臻云宫去,远远的就瞧见女官捧着一堆堆的画册,该是每年的旧戏码…
果不其然,一进殿行礼后,就听见小姑奶奶兴奋的声音,“哎呦,侄儿啊,这个姑娘标志的很,瞅瞅这模样俊俏的,跟你很配…”
“哦,是定山侯的次女,身份低了些,但没事,再看看别的…”
周陵儿面前是一个紫檀木镶嵌象牙花映玻璃的大案几,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画像,周颂没走近都觉得脑仁疼,“姑奶奶,府中还有事…”
“不准走。”周陵儿抬起头厉声喊,“你敢走个试试,看我不打折你的腿…”
周颂耸搭着肩膀,每年这时候都来一出,就没有点新鲜玩意儿…
“过来,你看这个,怎么样?”周陵儿举起来一个,长长的晴雪色流苏袖摆垂着,露出来白皙的手腕,“邹丞相府上的嫡女,身份配得上我的侄儿了,样貌嘛,也挺秀丽…”
“确定画师没收受贿赂?”周颂指着另外一张,“这两幅长的一样…”
什么?
周陵儿打眼一瞧,果真有点相似,胸腔里立刻积上火气,敢糊弄她,真是活腻歪了,“徐英,让这个狗画师滚过来…”
趁
空周颂出了宫,坐上马车才觉得困乏,觅山在一侧掀开食盒,“爷,念瑶姑娘准备的柿子饼,您尝尝看,听说很甜…”
周颂冷冷的昵他一眼,觅山立刻赏自己一巴掌,让你嘴没有把门的,该…
听到念瑶,周颂突地心情又好起来,一会儿回去,该怎么和她说呢…
边想边吃了一个柿子饼,嗯,挺甜的,凉丝丝的提胃口,连续又吃了三个,才闭上眼假憩。
午时回的府,刚进松珂斋,周颂就觉得肚子搅劲儿的疼,吩咐觅山在外守着,他直奔恭桶去,这一蹲就是小半个时辰,双腿虚浮着出来,觅山一瞧不好,立刻喊了太医来,诊断过后下了结论,“崇阳王世子,您这是中毒了…”:,,.